覆灭的威胁。很多农夫选择了放弃,把果树都拔掉了。后来从澳大利亚引进了一种介壳虫的寄生虫——体型很小的澳洲瓢虫。首批引进瓢虫的两年内,加利福尼亚州柑橘种植区的介壳虫就得到全面控制。从那时起,你在柑橘园找上几天,也不会找到一只介壳虫。
到了20世纪40年代,柑橘种植者们开始试用新的化学品对付其他昆虫。随着DDT和其他毒性更强的化学品的出现,加利福尼亚很多地区的澳洲瓢虫全部消失。当年引进瓢虫,z.府只花了5000美元,却可以给果农每年挽回几百万美元。但是,由于一时疏忽,这样的收益全没了。很快,介壳虫就卷土重来,造成的损失超过50年来所见过的任何一次。
“这可能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里弗赛德市柑橘实验中心的保罗·德巴赫博士说。现在,控制介壳虫的工作变得更加复杂了。只有通过反复放养和小心地控制喷药计划,才能保存澳洲瓢虫,减少它们与杀虫剂的接触。但是,不管柑橘种植者怎么做,瓢虫的命运还要或多或少地受邻近土地主人的支配,因为飘散而来的杀虫剂已经造成严重损失。
这些例子都是关于昆虫破坏农作物的。那些携带疾病的昆虫又会怎样呢?已经出现不少这方面的预兆。例如,南太平洋的尼珊岛上,“二战”期间曾大量喷药,但到了战争结束的时候,喷药也就停止了。很快,疟蚊重新入侵了这座岛屿。捕食疟蚊的昆虫都已经被杀死了,新的种群还没发展起来,因此疟蚊得以大肆繁殖。马歇尔·莱尔德描述自己的经历时,把化学控制比作了踏车——一旦我们踏上去,就会因为害怕后果而不敢停下来。
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喷药引起疾病的方式各不相同。由于某种原因,像蜗牛这样的软体动物不会受杀虫剂影响。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多次。佛罗里达州东部盐沼大量喷药后,大量生物死亡,唯独水蜗牛幸存下来。如人们所描述的,当时呈现出的是一个可怖的画面——只有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才能画出这样的效果。蜗牛慢慢地爬过鱼的尸体和垂死的螃蟹,吞食着致命的毒雨杀死的生物。
但是这种情况有什么重要意义呢?因为很多水蜗牛是危险寄生虫的宿主。这些寄生虫一生中一部分时间在软体动物身上度过,一部分时间在人类身上度过。血吸虫就是其中一例。一旦血吸虫通过饮用水进入人体,或用人类受感染的水洗澡时穿过皮肤进入人体,会引发严重疾病。血吸虫正是靠其宿主蜗牛进入水中的。这样的疾病在亚洲和非洲地区尤为流行。有血吸虫的地方,促进蜗牛繁殖的昆虫防治措施就可能导致严重后果。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