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体之’。此恐未尽”。
「113」黄诚甫问:“汝与回也孰愈”章。先生曰:“子贡多学而识,在闻见上用力。颜子在心地上用功。故圣人间以启之。而子贡所对,又只在知见上。故圣人叹惜之。非许之也”。
「114」颜子不迁怒,不贰过,亦是有未发之中始能。「115」种树者必培其根。种德者必养其心。欲树之长,必于始生时删其繁枝。欲德之盛,必于始学时去夫外好。如外好诗文,则精神日渐漏泄在诗文上去。凡百外好皆然。又曰:“此论学,是无中生有工夫。诸公须要信得及。只是立志。学者念为善之志,如树之种,但勿助勿忘,只管培植将去。自然日夜滋长。生气日完,枝叶日茂。树初生时,便抽繁枝。亦须刊落。然后根干能大。初学时亦然。故立志贵专”。
「116」因论先生之门。某人在涵养上用功,某人在识见上用功。先生曰:“专涵养者,日见其不足。专识见者,日见其有余。日不足者,日有余矣。日有余者,日不足矣”。
「117」梁日孚问:“居敬穷理是两事。先生以为事。何如”?先生曰:“天地间只有此事。安有两事?若论万殊,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又何止两?公且道居敬是如何?穷理是如何”?曰:“居敬是存养工夫。穷理是穷事物之理”。曰:“存养个甚”?曰:“是存养此心之天理”。曰:“如此亦只是穷理矣”。曰:“且道如何穷事物之理”?曰:“如事亲,便要穷孝之理。事君,便要穷忠之理”。曰:“忠兴孝之理,在君亲身上?在自己心上?若在自己心上,亦只是穷此心之理矣。且道如何是敬”?曰:“只是主”。“如何是主”?曰:“如读书,便心在读书上。接事,便心在接事上”。曰:“如此则饮酒便心在饮酒上,好色便心在好色上。却是逐物。成甚居敬功夫”?日孚请问曰:“者,天理。主是心在天理上。若只知主,不知即是理,有事时便是逐物,无事时便是看空。惟其有事无事,心皆在天理上用功。所以居敬亦即是穷理。就穷理专处说,便谓之居敬。就居敬精密处说,便谓之穷理。却不是居敬,别有个心穷理。穷理时,别有个心居敬。名睢不同。功夫只是事。就如易言‘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即是无事时羲,羲即是有事时敬。两句合说件。如孔子言‘修己以敬’,即不须言义。孟子言集义,即不须言敬。会得时,横说璧说,工夫总是般。若泥文逐句,不识本领,即支离决裂。工夫都无下落”。问:“穷理何以即是尽性”?曰:“心之体,性也。性即理也。穷仁之理,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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