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非常得意,认为是神来之笔,是自己毕生杰作。他在调朱弄粉,点染丹青,挥笔作画之中,不知不觉地打发掉那难受二十四个时辰。由于对小姐爱,对小姐念志诚,在作画时候专心致志,心无旁骛,落笔进度不慢,只两天时间,在第二天掌灯时候就大功告成。刚刚脱稿,来不及装裱,就把这半成品悬在粉墙上,对着真容,自欣赏,自陶醉,心情很是愉快。他想让琴童来看看,分享点快乐,便唤道:“琴童快来!”
琴童此时正在自己小天地里和衣大睡。琴童特别能睡,似乎永远睡不够睡不醒,他睡觉本领也锻炼得十分高超,躺在床铺上睡,不在话下。并且坐着能睡,站着也能睡,最显功夫是边走路边睡,还不作兴磕磕碰碰,失脚摔跤,妨害行路。他宗旨是“万般皆下品,唯有睡觉高”。所以,他只要有哪怕是杯茶空闲,也决不会浪费掉。这两天张生忙着作画,已经到废寝忘食地步,平日讲究喝茶主人,连茶也很少喝,所以琴童有空就就躺在床铺上。现在听得主人在叫唤,心想,两天来没有叫,也许有什事。连忙起身,拖着鞋,边揉眼睛边走,到得张生跟前,说道:“相公,唤小有什事吗?”
张生仍然注目在图画上,说道:“琴童,你来看,家小姐真容已经画好,画得多生动逼真啊!”
琴童抬头看,只见墙上悬着幅画,那画上女子实在美极!美得比天仙还要胜三分。据相公说是“家小姐”,琴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小姐,所以有点不大相信,小姐果真长得跟画上般美吗?也可能是相公胡思乱想,胡编乱造出来。就问道:“相公,这画是‘家小姐’吗?”张生听,生起气来,说道:“咄!狗头,休得无礼!这‘家小姐’是你叫吗?”
琴童想,怎又犯错误?说道:“相公,小不会称呼,相公教教小,应该叫什?”
张生道:“狗才,你忘记得那快!应该叫‘家主母’,记住!”
琴童肚皮不服气,哼!八字还没有撇哩,就厢情愿“主母主母”,你不害臊还怕难为情哩!可是心里尽管这想,嘴里却不敢这说,仆人总归是仆人,口是心非原是家常便饭,就说道:“是!相公!小记住,是‘家主母’。”
张生这才高兴,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琴童见主人高兴,干脆拍足马屁拉倒。说道:“相公,刚才小开罪家主母,小罪在不赦,小要向家主母请罪,请家主母看在小忠心耿耿侍候家相公份上,小没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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