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沉默着转头看他。
“他是有抑郁症,但不代表他贱。你现在是红,名利都有,你朋友就开始觉得贺听配不上你,”宗故讥讽笑,“但是如果贺听想要名利,早就顺着他爹位置往上爬,真,排不到你。”
“今天是自作主张请你过来,你能来很感激,因为实在没办法,这几年他唯没放下就是你,即便这样,他也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吧?”宗故凝视着他,认真说道,“如果你害怕贺听醒来会和你有什瓜葛,现在就可以走,保证以后不管他是生是死,都绝对不会再找你。”
窗外风灌进过道里,那个瞬间姜信冬血液仿佛凝住,大脑停顿,只听到耳旁呼呼风声。
过会儿,紊乱思绪才得以平复,他站在风里,怔怔问道:“什叫做他唯没放下就是?”
踹开你,现在你还……哎,生活总要继续,情谊尽到就够,你大老远地飞过去是能变成药让他吞下去吗?说句不好听话,其实你们早就结束,你不需要这样……”
“不需要哪样?”姜信冬自嘲地笑笑,“犯贱吗?”
庄高阳支支吾吾,顿数秒说:“……不是。”
姜信冬不以为意:“随你怎想。”
空气滞几秒,庄高阳清清嗓说:“知道这时候说这个不太好,但这烂脾气憋不住。在眼里他就是配不上你,你什都没有时候他走,但是你现在混出头,想和你谈恋爱人可以凑满三个体育馆,也保不齐他哪天眼红,再回头纠缠你,谁知道呢?”
姜信冬冷笑声:“你觉得他现在能爬起来纠缠?”
“不是,”庄高阳说,“站在朋友立场最后说次,保证以后绝不再提。除贺听,你转头看看其他人,谁不比他值得……”
接着电话里传来阵忙音,姜信冬把电话挂。
这时在幽深走廊拐角处,宗故两手插着裤兜走出来,姜信冬不知道他在那里站多久,又是否听到刚才电话。
宗故舌头用力顶下腮帮处,语气里攒着怒气:“你放心,贺听绝对不会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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