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徐子敬像是第次来样四下环顾着,写字台上开着盏昏黄台灯,桌上茶杯还袅袅冒着热气,叶昔穿着暗色毛衣,看上去难得居家。他站在房间中央,竟有瞬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像个家啊,而他怀着太过炽烈感情,身风尘,满心疲惫。
徐子敬笑得露出牙齿,那让他看起来显得
有股人间烟火味道。
“喂。你军装在这里,过来取吧。”
……
“家里。”
……
坚决和舍弃,都理所当然地让他选择无视另个人感情。有时候人并不是盲目,他们只是愚蠢地选择为个噩梦闭起眼睛。
男人收起微笑直到脸颊有些发僵。
几年前俄罗斯,有人和他说,“他心思看出来,小叶,他是弟弟,怎可能不知道他。别为这个折腾你自己。”
“如果你不爱他,永远不要给他念想。如果你爱他,别让他绝望。”
他从来就没能断绝所有念想,叶昔捏着那张照片。如果他烧掉自己那张,这便真成这世上他们最后张照片呐。他只是没想到那人还留着这东西,多久以前年少时光,有战友有兄弟,有肝胆相照,有并肩战斗。
“任何时候。”
叶昔熄掉办公室大灯,锁门,离开。楼道里没有其他人,光滑地板上倒映着男人影子,如既往笔挺峻拔,臂弯里搭着件外套。
徐子敬接到叶昔电话时候刚从拉练场回来,身泥巴嘴沙子,天边最后抹深紫色云霞变成冷沉沉黑色,他看着亮起来手机屏幕咧开嘴笑。
他可以将这视作个邀请吗?
男人屈指敲门,三下,停顿,再抬起手来时候老式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
没人能完全地舍弃。
叶昔屈指弹弹那张相片,他决定不去多想徐子敬发现自己留着那张烧到半照片时是怎样心情。
个星期过去,行动处工作回到正轨,零三人似乎夕之间从情报部消失,没人再提起之前几个月紧绷肃杀气氛,好像什都没发生过。
徐子敬应该到新部队报到,叶昔瞧眼台历,合上文件关掉桌上台灯。下午六点,刚过下班点,外边天已经黑头。行动处处长结束工作正准备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什,转身折回办公室里间。里间是临时休息地方,摆设简洁,靠墙立着个大衣柜。叶昔拉开柜门,有些恍然地笑下。
徐子敬常服就挂在里面,平整如新。旁边挂着叶昔几件衣服,衬衣,制服,长长短短风衣和夹克,东西不多,放得挺整齐,国防绿制服夹在中间竟也不觉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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