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们从四川回来后,总能听到种奇怪声音。开始时候只当是耳鸣,但后来,这声音内容越来越清晰,尤其是最近,简直像有个人在和说话样,想,这是不是因为变身次数太多原因,血藤已经开始逐渐侵占身体。”
他声音有点颤抖,直以来不敢承认事情被亲手揭开,隐藏在嬉笑怒骂下恐慌蔓延开来。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他以为瞿清白被吓着
摆摊人也在注视着他。
那是个面目皲皱老头,裹着身特别脏大绿袄,袖口和领口都黑发亮,覆着层经年累月油迹,他戴着个同样脏兮兮毛线帽,三角眼在满脸皱纹挤压下放射出两道精光。
陈厝觉得这老头有哪里不对,但是更不对是刚才那个声音,他停下脚步,瞿清白自然注意到:“怎?”
他也看向那个老头,老头用把沙哑像吞炭似嗓子说:“好东西,明朝呢。”
瞿清白看地摊上东西眼,差点没笑出声来:“珐琅彩?”
牌下车。
下去,周围全是拉着人卖眼镜,旁边店播送着温州皮革厂样大甩卖录音,两个人边推辞,边绕过个胡同口,才到摆摊地。
都说古玩这东西,外行看不懂,内行有圈子,少说多看,才能摸清点门道来。
陈厝说:“怎不知道你还有收藏古玩爱好?”
瞿清白小声道:“什收藏,哪懂那些。你不知道,有些破铜烂铁看着那样,其实是少见法器。以前爸偶尔来北京,就会领着来这逛逛,看能不能淘到些好货。”
老头把眼皮耷拉下来,副爱理不理样子:“不买拉倒。”
瞿清白在陈厝耳边悄悄说:“这老头是糊弄人,走吧。”
陈厝被拉走,他走两步,才揉揉耳朵,终于忍不住道:“小白。”
瞿清白:“?”
多日来压抑在心困惑让他在这瞬间有种不吐不快感觉,他张张口:“其实,……”
陈厝道:“那也和搞收藏差不多。”
两人慢慢往前走,这地方人不多,但还挺有意思,卖家面上都副清高之气,坐在小马扎上不吭气,和外面大甩卖叫价简直是天壤之别,懂行买家三言两语指点争论,不懂行战战兢兢,不敢随便下手,就怕被懵去。
这种闲适氛围让他们都放松下来,但就在走过个摊子时候,陈厝心脏忽然嘭跳,那种困扰他有段时间感觉又来。
“看。”
陈厝用力闭闭眼,想要像往常样,把这个声音当做耳鸣下错觉,但只是眼角倏忽瞥,他就对上双浑浊发青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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