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
沈玥爱极他仲父这样明目张胆偏私,来时心里那点不快意,几乎要被凭空砸下欢喜炸懵。
回寝宫,沈玥瞧着铜镜里映照出眉眼,仍上扬着止不住笑意。
情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如此模样,能瞒得谁?
萧亦然站在身后给他收拢外袍,沈玥在东宫幽禁那几年伤胃口,幼时便常发高热,至今仍会发作。
萧亦然面上没表露什,唯恐先前在洪水里落下寒疾伤沈玥元气,再留下什难缠病根,自秋风起便盯着沈玥时时添衣,凉茶和冰饮也早早地撤。
,只能瞒上日算日,直到哪日实在瞒不住……
“放心吧。”萧亦然仿佛听见他心底那些嘀咕,笑道,“国公爷辈子戎马倥偬,金帐王庭都杀进去过,见识多,哪就这禁不住吓唬。”
沈玥仍不可置信地确认道:“那日仲父说,都是能当真?”
“……千真万确。”
“仲父……”沈玥从错愕惊喜里回过神,猛地扑上来,将他抱个满怀,“答应事,不可以失约。”
沈玥对他肯管着自己衣食住行很是受用,说什便是什,再细微小事也绝不厌烦,定贯彻到底,绝不敷衍事。厚厚罩袍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捂得俏脸通红。
“袖里还有季少师给朕留下棋谱……”沈玥蓦地想起来,站起身从挂起罩袍里抽出本薄薄册子。
“原本心里想着……少师北上之行前,大约就已经抱必死之志,如此来他留给朕东西,就算不似钟五爷那般人证物证样样俱全,也该有些许暗示提点才是。可先前在路时就已经来来回回翻看两遍,并没瞧出什关窍来,似乎就是记载几盘精妙棋局罢。”
萧亦然接过棋谱,随意地翻看两眼,“这棋局背后应大有深意,只是或许时机为到,所以陛下还未堪破其中缘由。”
“怎讲?”
“嗯。这是自然。”
萧亦然笑笑,抬手摸把沈玥毛绒绒脑袋:“旁人有,子煜都要有。”
沈玥得承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确信他没在说笑,这瞬间他甚至在脑海里飞速地将二人婚仪都过遍,恨不得能即刻下旨立刻昭告天下,大宴三日——不够,至少要七日,还要大赦九州,要普天同庆……
“这就是。做皇帝位子是要先天下之忧而忧,但可不是要你忧天下所有人之忧。”
萧亦然瞧着他舒展开神情,也跟着笑起来,“就想你如现在这样,什事也不必思虑,至少在你事情里,子煜可以像寻常人家少年儿郎那样,开开心心,怎高兴就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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