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抓着船底绳索浮出水面,顺手捞身后小平安把,登船上甲板。
萧亦然进舱脱湿衣,泡进事先备好药浴里,方才从河底滚过遭四肢百骸这才在热水刺激下,缓缓地恢复知觉。
老姜头推舱门,人碗滚热姜汤递过来,埋怨道:“才刚过三九天,河面上冻冰坨子都还没化干净,这泡得受多重寒气,落下病根儿可不容易好!”
萧亦然口气干姜汤,笑道:“有姜叔神医圣手,只在水下走这息功夫,哪有如此严重?”
老姜头冷哼声:“你已经鬼门关滚多少回,还有甚好说?老汉心疼是们小平安嘞!年纪轻轻身上没有二两肉,跟你泡那冰水哪能遭得住?下次再有这事,你喊征哥儿去!他皮糙肉厚紧!”
钉成刺猬,地上未见半分血迹不说,方才还在船内两人竟毫无踪迹,在他们包围之下凭空消失。
“有诈!”
为首之人立刻飞身后退,但船舱空间狭窄,时无法辗转挪腾。
支箭簇带火羽箭划过夜空,照亮黑漆漆河面。
轰隆声!
袁征擦着刀低头进来,正准备讨功,便顺着听耳朵,笑道:“自从有平安,姜叔都不疼,以后怕是大肘子都没有呢!”
老姜头低头在萧亦然肩上扎针,头也不抬道:“大肘子站远些,莫挡光!”
袁征避着灯站开,回禀道:“王爷,弟兄们已经把人收拾,半个活口都没走漏。只是下手太快……还不知到底是哪方派来?”
萧亦然浸在热水里,唯独半边肩被扎得毫无知觉,冷热交加,滋味分外难捱,这些身体上病痛经年磨砺,至多走到他脖子上青筋,便不再向上表露,他面上依旧镇定地解释道:“无论是哪方派来都不碍事,只要九州将目光放在身上,中州压力便能减轻些。”
袁征撇撇嘴,抱着刀在门口席地坐下:“小平安有姜叔疼,小陛下有王爷管,状元郎不在,就唯独是个没人要
整个小舟被瞬间点燃,在深夜河面上轰然炸裂,连带着包围船只几艘商船也被这爆炸之威波及,船身猛然摇晃,熊熊烈火霎时烧着半边天。
火光之势下,隐匿在运河最深处轻舟,仿佛是从河底冒出来般,浮出水面,反将这几艘船只包围在内。
“剁这波杂碎!”
袁征率轻舟划过,带着众军卒,鹰爪钩也不用,二丈长苗刀飞起直接插在船身上,顺势跃起,飞身上船,抽刀转身个利落回旋将身后之人劈倒。
铁甲军神兵天降,电光火石之间,连发讯求援机会都未留下,河面上便已再度恢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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