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钊瞧着愈发气闷,巴掌拍上他手吼道:“他昨天给你下
沈玥仿佛对二人联手糊弄自己无所知,颇为诚挚地笑道:“大将军为仲父受伤,朕前来看看,是理所应当。”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袁钊狠狠瞪萧亦然眼。
萧亦然站在旁幸灾乐祸半晌,见袁钊真恼,才接过话茬,似笑非笑地打趣道:“陛下仁心体恤,不仅要亲自探望,还要同食同寝、以示诚意。”
这是什话!
,陛下是如何知道唐如风此人?陛下问起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此人为刺杀而来,唐如风当年旧案是你南下钦查,其背后可有什隐情?”
“王爷,这人可和里头那些不同,是个顶要紧人。天门兵败之时出事那批军粮,走便是他去灭口那四个商行!”陆炎武声音压极低,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便立刻顿住话音。
唐如风事涉天门关旧案,沈玥只同他说案卷上半,这另半隐藏实情才将出口,便再度被沈玥状似无意地打断。
沈玥缓步走到萧亦然身边,放下捂着口鼻帕子,深深吸两口气,赶走胸腔里挥之不散血腥气,这才抬手将陆炎武召过去:“唐如风是严家嫡系,同这些外雇杀手不走个路子,只约莫说可能是在海子桥附近。中州里没人见过这位‘双剑如风’,他们也不知此人相貌,眼下只有陆大人与其相识,只能劳烦你辛苦再跑趟。”
沈玥狠狠地瞪萧亦然眼。
萧亦然不以为意地挑眉,瞪回去。
小皇帝面皮薄,当着众人面,拉不下脸来同他驳斥,甩手将帕子扔进萧亦然怀里,赌气地出门。
沈玥前脚刚走,后脚这位“伤情极重”袁大将军就把扯绷带,从萧亦然身上拿帕子,自己给嘴擦,没好气地数落道:“说不让你去赴什劳什子国宴,你非要去给小皇帝长脸,把自己折进去这下舒坦!”
若他不走这遭,消受昨夜蚀骨毒,这利刃便直悬在颈上,不得安生。可这会儿,他毫发无损回来,刀却落在袁钊身上,萧亦然心里有愧,语不发地坐在床边地听着。
陆炎武拱手称“是”,看萧亦然眼,带人退下。
萧亦然带着沈玥回到王府,“身负重伤”袁钊已经醒,正脸色惨白,十分虚弱地歪在床边喝药。
沈玥上前步,关切道:“大将军受罪。”
袁钊给头从碗里抬起来,小皇帝正言笑晏晏地站在床边,他猝不及防地骇跳,口药咽下去呛地直咳。
沈玥关切地从怀里抽出帕子,俯下身子作势要替他擦嘴,袁钊赶忙给脑袋埋进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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