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愣下。
而贺汀州已伸出手来,将他抱个满怀。
许风心跳加遽,刚要挣扎,贺汀州紧紧按着他说:“别动,什也不做,只这抱你会儿。”
他手慢慢抚过许风头发,似乎有丝轻颤。
月光温柔地倾洒下来,许风听见他在耳边说:“阿弟,抓着你。”
贺汀州歪着头瞧住许风,分明没有饮酒,却像是有点醉意样子,道:“若是说,你可会信?”
“只有今夜,只这次。”
贺汀州点点头:“反正今日不说,明日也是要说。”
他说罢站起身,打开屋里扇窗子。
此时月华如练,映着窗外株稀疏桂树,依稀闻得见醉人香气。
贺汀州盯着他看看,忽地笑,说:“何必费这个劲,徐神医处不是也有吗?”
许风给他将军,心里突突直跳。他袖子里还揣着徐神医给那枚药,但贺汀州怕是什都已知道,他当然没机会再动手脚。
贺汀州又说遍:“坐。”
许风才在他对面坐下来。
贺汀州动手给两人都斟杯酒,举起酒杯道:“徐神医说不可饮酒,看来今日只能喝这杯。”
许风小时候特别贪玩。
屋里大水缸,屋外草垛子,都曾是他玩耍地方。但无论他藏在哪里,有个人总能找到他。那个人个子比他高,力气比他大,把就将他抱起来,怀抱温暖得不可思议。
有回许风爬到树上去玩,
贺汀州倚着窗赏会儿月,然后转回头来,那目光也如月色般,仿佛脉脉含情,说:“难得今日相聚,咱们吃完这顿饭再说。”
也不管许风答不答应,就坐下来重新拿起筷子,往许风碗里夹许多菜。
许风心里装着事,自是食之无味。
贺汀州却吃得极慢,把每样菜都细细尝遍,这才放下筷子道:“这些都是娘拿手菜,小时候爱吃得很。”
他话锋转,接着又说:“那月饼尝过,味道确实不错。”
许风没有跟他碰杯,只看着他问:“去年中秋夜,你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贺汀州捏着酒杯手在半空中转圈,最后送回到自己嘴边,说:“你觉得是真就是真,你觉得是假……那就是假。”
说着,正要仰头饮酒,许风却伸手夺过他杯子,自己口气喝尽。他酒量不佳,杯下去就有些醉意,借着酒劲直视贺汀州,道:“你现在滴酒未沾,应当清醒得很吧?只要你句真话。”
贺汀州空出只手,竟像是无处安置,只能叠在另只手上,说:“你想问什?”
“至今为止……你所做切,总该有个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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