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则点秦堂主几处大穴,又随意包扎下他胸前伤口,接着找来条鞭子,往他脸上重重抽鞭。
许风看到这里,总算猜出他们打算如何行事。接下来果见柳月巧施妙手,在秦堂主脸上施展易容之术,不多时,那人就变作贺汀州模样。
柳月擦下额上汗,道:“时候不多,请宫主赶紧换上许公子衣服逃出去,外头已安排人手接应。”
“你先走。”贺汀州瞧着许风道,“跟风弟留下来。”
“宫主!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宫主重伤在身,岂可、岂可……”
许风岂肯听他?非但没闭眼睛,反而狠狠瞪他眼。
那人也不动气,只在许风脸上捏把,这才走到秦堂主跟前,转转手中那支利箭。
柳月问:“宫主,不问问他是跟何人勾结,将掳掠女子事栽赃到极乐宫头上?”
贺汀州笑道:“秦烈,你会说?”
“呃……啊……”
那个叛徒,还命你和柳月道进来救人,你猜是为什?”
秦堂主面色变数变,像是忽然明白过来,扭身逃出去。
柳月早在旁边侯着,窈窕身影晃,拦住他去路,笑吟吟道:“秦堂主,咱们许久不曾切磋过啦,今日正可比划比划。”
秦堂主逃不出去,只好大喝声,同她动起手来。
极乐宫几个堂主武艺当是不相上下,但柳月能得宫主青眼,自然有她本事。何况秦堂主肩上先受伤,又没工夫包裹伤口,半条胳膊很快被血染红。
贺汀州面沉如水,说:“你不听吩咐,是也想坐坐这宫主位子吗?”
“属下不敢!”柳月吓得脸都白,却还是劝道,“或者……宫主跟许公子
秦堂主嘴里逸出痛苦呻吟,却是字未答。
“他自知必死,又怎会说?不必在他身上费心,那幕后主使迟早有天会浮出水面。”
说着,手中利箭毫不留情地刺入秦堂主胸口。
那秦堂主刚要痛叫,就被柳月堵住嘴,最后两眼翻,闷哼着晕过去。
贺汀州拔出箭来,随手丢在地上。他虽满身血污,却还是拿衣袖仔仔细细地擦净手掌。
柳月也不同他客气,出手时专挑着他伤处攻去,俩人斗到三十招开外时,已是分出胜负。只那秦堂主犹如头困兽,始终不肯束手就擒。
贺汀州便道:“柳月,小心别失手杀他,坏事。”
“宫主放心,奴家知道分寸。”
柳月嘴上虽这说,出手却更狠几分,终于招制敌,纤纤细指扼住秦堂主喉咙。
贺汀州这才松开环在许风腰上手,对他道:“风弟,你若不爱看这些,就将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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