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寄沐蹙眉:“没事。”
“检查下吧。”方逾拾垂头和他蹭蹭鼻尖,“正好,去配合下大家工作,顺便去看看那些工作人员,再怎说也是当事人,这还是方家地盘,没有全然不管道理。”
梁寄沐眼里担忧不减:“真不需要再调整下吗?”
“已经调整好。”方逾拾不好意思地擦擦他胸口被自己哭湿片水渍,“不用担心。”
除泛红眼眶,他像个没事人样,平静且效率极高地配和警察询问,还能心平气和遭受无妄之灾工作人员道歉赔偿,切处理得井井有条。
他脸色阴鸷瞬间消失,急切道:“不舒服吗?疼不疼?上车躺会儿等?”
“没关系。”刚刚还哭得涕泗纵横人抹抹眼角残余泪,冲包扎绷带护士轻轻笑声,“谢谢。”
护士被笑得红脸:“没关系,应该。”
都是说英语,没什交流障碍。
方逾拾放下袖子,站起来。
伤患本人还挺硬气,就侧过头窝在梁寄沐颈肩,小声抽着气。
刚刚哭猛,还没缓过来。
梁寄沐搂着他,脸色沉得能滴水。
他在床上都不敢把人欺负成这样,那群傻逼敢伤他到这个程度?
“梁先生,”律师和警长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摞文件,“在别墅地窖里有十几名被绑起来工作人员,后来岛上半数人是黑户,这些人信息局里正在调查。另外,们缴获毒/品并不多,得送回你们国家再审,具体情况需要等律师和那边警局交接后再判定。”
梁寄沐看会儿,轻声叹口气。
林北谦之前还说他太惯着人,但事实是,他也很想把人严丝缝合护在羽翼中,可惜对方不给他这个机会。
方逾拾从来不是需要小心捧在手里娇花。
经过检查,梁寄沐左小腿挨棍子,很可能有骨裂,最好回医院再拍个片子。
梁寄沐不放心地也跟着起身。
方逾拾把他按回去,喊来护士:“给他检查下左腿。”
梁寄沐抱着他出去时候他不是没看到门口群趴地上人。
那多人,梁总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方逾拾能清楚感觉到对方抱着自己不像以前那稳,每次换左腿动作都要快些。
梁寄沐直截当问:“死刑有可能吗?”
律师擦擦额头汗:“袁莉女士不好说,但方廉先生……根据您国家法律,可能性不大。”
梁寄沐淡淡收回视线:“可能性不大,意思就是还有可能。要怎做,才能加重他们刑法?”
律师毛骨悚然:梁先生您这是要知法犯法吗?
梁寄沐还想开口,怀里人却坐起来,冲他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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