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下,用被子盖住腿,结巴道:“好。”
顾衍长睫微垂,居高临下看着:“脱给看看。”
“不、不必。”连忙摇头,“夜深,师兄还是早点休息,明日早赶路去裂云山。”
“少废话。脱。”顾衍面无表情。
有些无奈,但又不想太过窝囊,别人叫脱裤子就脱,梗着脖子道:“师兄你未免太过无礼,虽你是好心,但不
室,很是看不过眼。他不是最爱嘲笑无男子气概,就专偷他心爱小妾。萧轲性格有些孤僻,说话刻薄,心都在修道和家族上,对他那小妾虽有爱护温存,但哪里是对手。不过讨好几日,迟兰就上榻。那回萧轲极愤怒,真提剑说要杀,还是迟兰哭倒在他面前,要以死明志,求他放过。萧轲宿来都是副老子唯独尊,不屑他人眼光无所谓样子。可他那日脸色极阴沉,提剑看迟兰许久,眼中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失望,终是放下剑去。吓得躲在外祖母房中好几日,还敢出去。从此再见萧轲,他便更少笑,人也更加孤僻,本来庶出子女就孤立他,迟兰算是他个慰藉,但之后就更无人与他知心。本只是利用迟兰整他,却没想到后来被他逼着将迟兰正经收入房里。
迟兰其实倒是柔软性子,也无甚心机,落到魏紫姚黄两个大户内宅长起来美人手里,皮都不知道被剥几层。本有些怜惜迟兰,但经过那件事,母亲十分不喜欢迟兰,觉得她害与萧轲表兄弟阋墙。最终还是找借口将迟兰打发出去。
母亲从小十分怜惜萧轲,对他也好,他虽后来又将迟兰找个地方养起来,也没有明里违抗母亲安排。母亲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他去。
随着年纪渐长,萧轲玩心收起,专心修行,与差距越来越大,渐渐崭露头角,母亲更对他另眼相看,也觉得相比萧轲不论天资意志都逊色不少。后来他被景玄宗选中,做凌华真人开山大弟子。在景玄宗甄选中落败,气之下投入青门山。
想起以前事,难免有些唏嘘,他虽记恨,却因母亲对他好,从小到大帮过许多。而对他真不算好……但半路将扔下这种事,他决计不会做。实在猜不出,这两日他到底遇上什事情……
心焦半夜,听见窸窸窣窣声音。
“谁?”微微抬起身,对着门口道。
车帘被掀起,来人只穿雪白里衣,白面如玉,虽是有些艳丽长相,但面色冷酷,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师、师兄……”见是顾衍,简直心都要提起来。
顾衍长眸扫过,声音冷淡:“来看看你腿伤好没有。”说着,面无表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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