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冕给擦背手停,不知过多久,才柔柔道:“师兄做什都是对。”
那声音温柔缱绻,似水柔情。
心中似有条细小
却不由冷哼声,不信他说真话。钻研奇门之术少说也有百年,更有门中精通此道这悉心教导,这才堪堪参破这梦阖洲机关,他个乡野小子,大字才识几筐,竟大言不惭说自己无师自通,简直好不要脸。料想定是顾衍在这两年对他百般柔情,倾囊相授。但想想又有些不通,若说是陆冕以前那般清秀可怜,顾衍对他疼爱非常还算说得过去,他如今容貌尽毁,又是凭什得顾衍青眼?
陆冕见不屑他回答,又是有些无措看着,想和说话,又似不敢。
见他小心翼翼样子,又是忍不住发火:“你便是这样伺候?连衣服都不曾给换件?”身上汗津津,若真是躺半月,身上也有些汗味,实在难以忍受。
不知为何,陆冕听见使唤他,却仿佛十分高兴样子,连忙点头应声,就去其他房间翻找衣物。
陆冕找件烟白细绫长衣,还烧热水服侍沐浴。
这才好点。陆冕在旁拿着粥碗小心地吹,见停下来看他,也有些无措,端着碗小心翼翼看。
不知为何,他越是这般小心翼翼讨好,越是心生烦躁。
陆冕托着碗,见不接,便用勺子盛起递到嘴边:“师兄,这个不烫……”
又瞪他眼,才就着他手喝起粥来。
陆冕用帕子小心给擦着唇角,黑纱将他脸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清眸。
到底内伤深重,本来这百年间养好七七八八,可之前被顾衍故意激怒,情绪波动太大,又是复发,胸口隐隐作痛。此刻泡在热水里,总算长舒口气。
往日陆冕服侍沐浴是家常便饭,如今竟也毫不生疏,换水擦背,洗完再看他,确是额间渗出细汗,喘息粗重。
“有这累?”微微皱眉。
陆冕垂着头:“没有,许是有些热。”
垂眸看着自己指:“陆冕,那日你为何不拆穿?”
“你怎会在这里?”挑眉看着他。
“那,bao风来得蹊跷,与你和大师兄各自分散开,顺着卦门路行至此处,见你倒在这座竹楼里,还受重伤,就先将你安顿在此处照顾。你已经睡快半月。”
低头沉思,也是按照卦门来到这里,如此看来,只怕顾衍不就也会到。
抬头看他:“你入青门山后,并未教过你奇门遁甲,你如何会机关推演?”
“这两年在辟心谷,大师兄扔些书看,勉强识得些字,就读过本《庚子春秋》,内有奇门玄黄之术,故才晓得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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