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伸手，苍白
手指抚上照片中男人温和眉眼位置，像是在摸身价千亿古董花瓶，
丁点力也不敢施加，生怕个小动作就磨损到这绝无仅有照片。
网上有关林眠痕迹已经被全部抹除，
无痕迹。当代网友记忆像鱼，不出几天就会彻底遗忘掉，他们曾经见过个惊艳俊美长发男人。
而那几张被偷拍照片也已经全部删除，只剩下江云岚偷偷打印出来，私下里留存这几张，被极其小心地保管在密封袋里，只有在想林眠想到受不时，才敢拿出来看看，连多看几眼都不敢。
他也不敢在网络上留存备份，唯恐林眠知道之后对他更添几分厌恶。
——哦，差点忘记，林眠连见他都不想，更不
但如果连丁点有关林眠消息都得不到，那他真会彻底疯掉。
或者说，除非现在就杀江云岚，否则他就会像飞蛾扑火那样，永不停息地向着林眠方向追寻过去。
这
说时候，江云岚面色平静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说什关于天气或者吃饭闲聊，江夫人却从他眼中看出某种惨烈绝望，孤注掷情感。
这种情感深深地震撼到她，让她无言。
最后，江夫人默认江云岚话，只假装自己切不知情。
错意思，删得有些干净，让江夫人帮忙打个掩护。
江夫人：“……”
她这才知道，江云岚藏得是真深。
这年多时间里，他表面上是忘林眠专心工作，实际上在林眠身边安插岂止两个眼线。
说句夸张，关于林眠事情，江云岚知道得比他本人还要清楚，堪称如数家珍。
也许在四下无人时候，她才会露出点软弱，后悔自己年轻时，为什不肯多花些时间来纠正儿子病态占有欲。
也许当时她只觉得这没什，毕竟江氏富可敌国，江云岚就算对某个东西生出占有欲又能怎样，这世间就没有用钱和权买不到东西。
……却不想会为此付出如此沉重代价。
电话挂断。
心脏抽疼感终于缓和或者是麻木，江云岚放下手机，那双狭长而死寂眼中片熄灭余烬。
江夫人快气疯，试图把他彻底骂醒，但是没什用。
江云岚态度如既往固执——不打扰林眠平静生活，是他最大妥协和让步。
他已经用尽全力去克制对林眠掌控欲，从不在林眠面前露脸，甚至也不要求眼线帮他拍林眠照片，免得睹物思人。
只是默不作声地帮林眠扫清或大或小障碍，让他在毫不知情情况下畅通无阻。
这做时，他就能在心里抱着两分卑劣、不切实际幻想，假装自己还陪在林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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