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难道是有心事?
祝临风摇摇头,心道:便是再亲师兄弟,也有道不该逾越界限,大师兄既然不想说,自己便不该多嘴去问。
他收心,便感到头上发饰紧挂着头皮,沉甸甸难受。
“帮取下来,”
稍动脖子,头上装点
祝临风余光瞥见他动作,嘴角勾起抹浅笑。
姜太平用力地点着头,似乎是在保证定会将祝师兄治好,却因喉咙哽咽得厉害,句话好听话都说不出来。
祝临风明白她细心与笨拙,将她鬓角散落发丝勾到耳后。
“忆之你带着师弟师妹们去雅香楼暂歇,”掌门含笑着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莫摇光,“师伯暂有事处理,稍后会去寻你们。”
“有劳师伯挂心,弟子明白。”祝临风勉强行个半礼。
。
姜太平擦小脸,吐出口灰,也不急着起身,坐在原地抱住祝临风只脚,小声嘟囔道:“祝师兄你别动,你这腿若不及时接上,日后只怕下留下隐患。”
说着从怀中取出张符箓贴在祝临风腿上,手按在符箓上,法力缓缓透过符箓,被扭成根根头发粗细灵线,扎进皮表。
祝临风当即疼得脸色白,忍不住闷哼声。
殷停被他哼得眼眶更红,先时他被挤得厉害,离台上远,只看到打得飞沙走石,具体细节并未看清,因此并不知晓祝临风腿受伤,照现下看来,恐怕伤得不轻。
掌门摆摆手示意不必拘泥小节,随后带着莫摇光化光离去,离开前,莫摇光眼神复杂地看眼祝临风,那眼神或不能说是复杂,而是包裹在众多情绪下空洞。
他蹲下身,将瓶伤药放在祝临风脚边,转身离开。
祝临风视线随着他动作而移动,停顿在他离开背影上,他隐约觉得大师兄有些不同,不再和从前样,将所有喜怒哀乐都展露在脸上,而是以古井无波躯壳封印着令人胆寒事物。
这不同究竟是从何时开始?
祝临风回忆番,约莫是从洞昆仑现身,初见绮秀之时。
他说不清自己是个什心情,只觉得伤在祝临风身上比伤在他身上疼上千倍,万倍,他恨不得替祝临风将这伤生受才好。
他取出两只蒲团,让祝临风和姜太平坐下。
祝临风起先不愿,但考虑到让姜太平个女孩蹲在自己脚下不好看,便借着殷停胳膊力道坐下。
“哭什?”他看着姜太平颗颗往下滚眼泪,伸手替她擦擦,安慰道:“不是还有小太平帮治伤吗?”
殷停几乎以为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羞地差点从地上窜起来,用袖口恶狠狠地将自己眼眶擦擦,这才将那股涩意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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