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恨不得生个蒲扇大小耳朵,好听清师父究竟在嘀咕什。
然而听不清便是听不清,他有些丧气,但余明下句话却瞬间将他情绪拔起来,从丧气谷底跃升至愤慨山峰。
“不过你有句话倒没说错,这四个徒弟中,最讨人嫌便是你。”余明说得毫无愧色。
殷停气得想咬上余明口,看看他是不是真铁石心肠。
看吧,看吧!师父果然不疼。
余明收回手,说:“说什蠢话,凡是进门下物件,便是只狗,也是不能再出去。”
殷停脸不敢置信,早预料到自己在师父心中地位不高,却没承想会沦落到和狗平起平坐地步!
他瞪着眼,正要说话,余明便弹出到法力,施展个禁言术,将他嘴封住,任他千言万语也成个只能干瞪眼斗鸡。
“你安静些,也给师父说话机会罢?”余明无奈地笑笑,伸手揉搓殷停狗头。
殷停誓死不从,左遮右挡之下还是没能摆脱魔爪,生生被揉成只乱鸡窝。
眼泪,他控制不自己嘴,理智出窍冷眼旁观着这个眼眶通红人,心中嗤笑,这是哪个小鬼要哭鼻子?
——原来是。
“您对祝师兄关爱有加,对师妹亦是谆谆教导,就连秋衡,您也愿意为他惹上因果,唯独!”
“便是想见您尊面都难!”
余明原本听得认真,难得反思自己对小徒弟过冷可恶行径,但随着小徒弟越说酸味越重话,闻着空气打翻醋味,他忍不住啼笑皆非。
余明重重揉揉狗头,眼底闪过丝柔色,说:“但最放不下也是你。”
殷停愣住。
“你们三人中,太平看似最软,实则最硬,若是有决断切皆可舍,万般情思也是挡不住她。”余明点评着三个徒弟,“忆之虽然表现得怕麻烦,但世间少有比他更懂担当二字,来日若是……”
他顿
“时机未至并不是诓你,”余明说:“至于是何事时机却不能叫你知晓。”
殷停翻个大大白眼。
这话说得和放屁样。
“净学着不敬尊长,”余明又弹下他脑门,声音突然放得很低,呢喃般自言自语道:“上辈人恩怨理因由上辈人厘清,你们这些孩子……”
声音低到尘埃里,连尾音也听不见。
这是哪家争宠小娃娃?原来是家。
见他这副神游天外模样,殷停愈发肯定自己不受重视,时怒火攻心,句不过脑子话脱口而出,
“既然师父如此嫌,索性就断这场……”
“啊!”
话还没说完,殷停脑门子便被重重弹下,疼得他捂着额头连连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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