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早于辛夫人和二夫人,先便已经离开。隔夜,第二天早上,得知消息,说终于查出来,那个最先散播谣传,竟是周娇娥屋里丫头香梅。
据说香梅当夜是被悄悄给叫过去,周娇娥当时不知。香梅得知被人指证,百般自辩,那管事婆子却如狼似虎,几轮审问下
奶住过屋子里半夜传出哭声,又什有人瞧见夫君少年时居所之外有吊死女鬼游荡不去。婆婆经历过当年旧事,当比媳妇更要痛恨谣言。夫君此次临危受命,替万岁分忧执事,这节骨眼上,若家里松懈,任下人胡乱传话,若如当年样,再传扬出去,夫君声名再度污损事小,重用夫君万岁跟前,怕也不好交待!”
辛夫人顿顿。
“岂有此理!竟有这样事?非查个清楚不可!”语气带怒,又朝嘉芙走过来,安慰道:“你祖母身子欠安,这些时日忙于服侍,加上别事绊住,竟不知下头无法无天到这等地步。你放心,既知道,便定要追下去,揪出那个传谣之人!”说着高声喊人,命管事将家中内宅所有丫头仆妇,连同大小管事,全部立刻召来。
嘉芙转向孟氏:“方才将婶婶并请来,也是想求婶婶,你那边无人传谣最好,若也起风言风语,求婶婶同做主,防患未然。”
二夫人凛然道:“阿芙,你怎不早说?也怪,时疏忽竟没觉察。放心,这就将人也全部叫来,个个问!绳上蚱蜢,只只都栓着腿呢,跑不掉!”说着也叠声地命人将下人全部叫来。
嘉芙拭去泪痕,向辛夫人和二夫人再次道谢:“不管能不能查出人来,待夫君归家,必原原本本将此事转告,到时再和夫君道向婆婆和婶婶言谢。”
辛夫人面露微微尬色:“右安本就是儿子,岂能容忍下人如此放肆。起来吧。”
嘉芙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裴家内宅丫头婆子,各处大小管事,百余人众,陆陆续续,全被召到辛夫人院中,摩肩擦背,挤挤挨挨,站满个大院。众人起先不知出何事,在那里窃窃私语,等辛夫人冷着脸,将事情说遍,命揪出始传谣者,院子里变得雅雀无声。
这话你传,传你,谁肯承认自己,被点到,相互指认,也有想要露脸立功,便指出某人,更有那些平日不和,此刻借机挟私报复,点鸭似指名道姓,那些被指出来,又怎肯承认,自然喊冤辩白,再扯出别什人来。时间,院子里哭哭,叫屈叫屈,辛夫人又命掌嘴,直审到半夜,最后剩下十来个人,辛夫人和二夫人都乏,命管事继续连夜再审,明早务必问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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