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幸逊乐正功联军压制于黄河故道,败局已定,他自身都要难保,你还指望他日后庇护乔家?刘琰身为正统汉帝,天下归心,旁人便不说,连袁赭都公开拥戴!皇恩浩荡,乔家忠良,数代受命牧民于此,如今顺应大势,拥戴刘琰,如何就成你口中贸然之举?”
乔越骤感胸间气闷,眼前竟然仿似发黑。
极力定定神,道:“兄长可否想过,乔家与魏家乃是姻亲!魏劭陷于困局,兖州本当出兵相助,即便不助,这种时候,也不该有任何轻举妄动!长兄此举,无异于落井下石,又欲置女儿于何地?”
乔越冷冷道:“二弟,你说来说去,不过是要将兖州和乔家生死,全与魏劭捆绑在处,是也不是?莫说魏劭如今自身难保,退万步言,即便他侥幸逃过此劫,日后不外乎两条出路。拜刘琰为帝,或自立为大。若拜刘琰为帝,今日之决定,与他不谋而合,你如何就不能点头?若他自立为大,和逆贼幸逊又有何区别?倘若获个谋逆之罪,乔家遭池鱼之殃便也罢,到时被天下共唾,你叫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至于侄女,当初乃迫于形势嫁去魏家,你当时也是满心不愿。既如此,亡羊补牢,未为迟也。以之见,不如趁机将她接回,如此两家断个干净,也省得日后再牵扯不清!”
乔平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兄长之言,不能从!兄长既把话说到这地步,便也直言!兄长忽然决定投效刘琰,应是认定魏劭此战必败,怕幸逊日后追责,这才急于要和魏劭撇清干系,以表清白吧?当初魏乔两家联姻,本就出自兄长之意,如今稍有风吹草动,兄长便背信弃约,这等行径,与墙头之草有何分别?”
乔越亦大怒:“你竟敢如此和说话?你眼中可还有这个兄长?你莫忘,才是乔家家主,兖州刺史!”
乔平道:“也知兄弟阋墙,则大祸不远。只是此事,恕绝不答应!劝长兄,莫人云亦云小看魏劭。即便如今居于劣势,黄河战,他未必就没有取胜机会!先前派出探子,不知为何迟迟未能返程,如今所知消息,不过都是半个月前之事。战事瞬息万变,实况到底如何,尚未得知,还在等消息。也劝兄长,不妨多些耐心,勿做令仇者快亲者痛糊涂事!”
乔越神色阴沉。
“魏劭兵力本就不及幸逊,再加个乐正功,高唐战,被打溃不成军,这才败退到牧野,若非遭遇严寒天气,早就已经被联军所灭,他怎可能还有机会反败为胜?膝下无子,将慈儿视同亲子。这做,难道是为自己?还不是为兖州长久考虑!你不必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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