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停下,转头道:“何为机会?”
张浦快步到案前,提笔写几个字。
乔越过去,看眼。
“刘琰?”
他吃惊不已。
后,郡公便不顾主公反对招兵买马。何意?郡公在主公面前,说是图强抵御外侮,只在看来,郡公之意,恐怕远非抵御外侮如此简单。如今效果已经初显,郡公又引见比彘回来。方才听主公之言,不难得知,郡公早就与比彘私下有所往来。比彘虽名为主公女婿,实则早是郡公之人。兖州本就有郡公,再加个比彘,往后主公地位安在?主公三思!”
张浦这番话,正戳中乔越这几年来埋在心里不可言说那块心病。
听后背起冷汗:“幸而问声你!否则竟险些引狼入室!你所言极是!比彘不过是低贱马奴,乔家岂容这样女婿!那个女儿,抛父弃祖,也早就当她没,女儿都没,还何来女婿!只是……”
他停下来。
“主公为何愁眉不展?”张浦在旁察言观色。
“正是!”张浦颔首,“从前那位曾受过乔家之恩琅琊世子,如今已被天下群豪拥戴登上帝位,主公想必也有所耳闻。”
乔越皱眉:“自然知道。只是这又如何?与有何干系?”
张浦附耳道:“不相瞒,刘琰当年居于东郡,与他也算相熟。便在数日之前,他遣人送封书信于,嘱转达到主公面前。”
说罢,在乔越惊诧目光中,于袖
“本以为,侄女嫁魏劭,兖州往后也算有倚仗。却没有想到,魏劭如今自身难保,又谈何保兖州?乔家与幸逊,原本向两不相犯。幸逊称帝之时,天下九州,也非兖州家不予回应。他不打别人,独独驱周群来攻兖州,必是因乔家与魏劭结姻亲缘故。二弟当时又不肯听之言,与那幸逊彻底撕破面皮。如今虽侥幸赢两场仗,但保不齐幸逊日后还要发难。此时若不纳比彘,日后幸逊再兴兵来犯,兖州又当如何自处?”
他长长地叹息声:“当初与魏家联姻,本是想多个倚仗,不想如今反被牵累,惹祸上身,倒令自己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张浦道:“主公所虑极是。幸逊称帝后,发雄兵征讨魏劭。魏劭本就居于劣势,何况如今幸逊又得乐正功投效,更是如虎添翼。如今交战双方虽相持于黄河故道,战果未出,只是但凡有眼之人,都知魏劭败局已定,如今不过是强弩末矢,强自挣扎罢!”
乔越愈发忧心忡忡,坐也坐不住,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长吁短叹。
张浦在旁看着,忽道:“主公也不必如此焦虑。如今倒是有个机会,能助主公扭转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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