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津抱住他,吻他遍又遍,在哭声渐熄时被冬深轻轻推开,五官都哭肿,却不合时宜地过河拆桥。
“普通朋友,不要乱亲乱抱。”
简从津顿顿,原本没打算在这样时间点聊“朋友”,但冬深主动提起,他也不算客气。
“朋友。”简从津点点头,“还是普通朋友。”
冬深没说话。
冬深仍然沉默,龙曼丽犹豫下,才道:“你,要到吗,他会照顾你吗?”
冬深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他揉下眼睛,哽咽着开口:“会。”
龙曼丽好像变得很放心。她微笑弧度变大些,好像心情很好似,温柔地对冬深说,冬深,妈妈困,让妈妈睡觉吧。
冬深点点头,又深深看她眼,转身离开。
走廊上,简从津在等,看到冬深从病房里出来,步步向他走近。
门让她滚,龙曼丽就忽然想起冬深聊起那个“通讯录第”时脸上信任。她知道报警没有用,于是用楼座机打给那个冬深不小心点开号码,希望有人来救救她儿子。
冬深用力握下她手背,打断她:“都知道,妈妈,都知道……”
他低下头去,声音渐弱:“谢谢你,妈妈。”
又说些无关痛痒话,冬深恍恍惚惚地为她削苹果,总也弄不好,索性不削,把苹果放在桌子上。
“冬深。”龙曼丽叫他,“病房里人太多,你让他把人叫走,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好不好?”
“你跟朋友亲起来就没完,又要起睡又要替他口/交,是吗。”简从津看着他,说,“冬深,教教你。这不叫朋友,这叫偷情。”
冬深拽着他袖子给
冬深流着眼泪,瞬不瞬地仰头注视着简从津。
他说:“妈妈问,你以后会照顾吗。”
简从津说,会。
冬深看着他,片刻后,用尽全力扑进简从津怀里。
他嚎啕大哭,就像刚出生婴儿那样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痛苦都哭出来,哭他从未哭过害怕,哭他从未叫过委屈,哭得从今往后所有苦难都不再近他身,从此只有好和更好,连普通好都没有资格叫他弯腰去捡。
冬深站起身从病房里出去,过会儿再回来,病房里站着黑衣男便离开。
龙曼丽看着他笑,冬深坐得离她远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别哭啊,冬深。”龙曼丽抖着手够着去给他擦,“你是乖小孩,但是太乖,妈妈担心。”
冬深沉默地流着眼泪,并不说话。
“那个人很厉害,打电话有效果。”龙曼丽擦得满手是泪,自己眼睛却也红,“你以后也有人照顾,妈妈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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