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望着他眼,没有任何避让,便如此,二人又对视片刻,他凝定肩忽然略略动下,缓缓点头。
“甚好。会将你父女二人忠心,上达到陛下面前。”他语气,带几分如他素日里与大臣对话似口吻。
“末将代父亲多谢摄政王。”
姜含元向他行个郑重全礼。
他看着她,唇角动动,应是笑,算作回应,随即便停在原地,既没话,也没再继续片刻前那脱衣解带动作。
他手停住,转头,见她已站起来,双目望着自己。
他面上并无任何异色,只示意她稍候,重将方才解下腰带束回去,略略整整衣物,全身重归整齐后,转过身,向着她,面含笑意:“何事?”
“殿下何以择为妃?”
姜含元问。
他目光微动,看她眼,没有立刻回答。
持着方才礼赞退出前样子,并肩坐在榻沿之上,中间隔着臂距离。身后,那两道被烛光投映在红帐深处影,如双跃然上墙画,动不动。
起初谁也没有说话,静悄悄,不闻半点声息,忽然,支红烛火苗爆朵灯花。
伴着道轻微“哔啵”之声,烛火晃晃。
男子身影也随之动下。
他转过头,望向身畔之人。
她也不动,行完礼后,站直,依然如方才那样,立在榻前。
就这样二人相对,默立着,忽然,似有缕暗风从外间而入,竟透过重重帷帐,侵入内室,惹得烛焰大片跳跃,二人
“殿下若是不便,无须答。这里有几句话,和殿下说明,也是样。”
她继续道,“父亲,自然,还有,从前未曾对朝廷有过半分不忠。从前如此,现在,将来,亦会是如此。今忝据摄政王妃之尊位,殿下你善意与期望,父亲与皆是明,铭记于心。金瓯伤缺,至今未补。姜家人既身为武将,又幸逢明主,纵然以躯报国,也是在所不惜。”
“以上,请摄政王知悉。”
她语气平静,神色坦然。
她说话时候,他面上原本含着笑意消失,神色转为严肃,目光直落她脸。
“何侍郎道你路甚是辛苦,实在是有劳你,今日事又多,你想必乏,不如早些休息吧。”
他开口,率先打破沉默,对她如此说道,神色极是自然,语气极是温和。说完他先起身,走到床榻旁架衣帽挂前,背对着她,微微低头,开始自己解起腰间束带。
随他动作,安静内室里,起细细来自带扣和衣物相擦而发窸窸窣窣之声。
“殿下,有话说。”
束慎徽解带毕,抬手正要挂起,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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