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容眼里没这人,眼珠子都没错下,直接走。
田恬坐在驾驶位等着,苏聿容拉开副驾门坐进去。
真要下雨,风很乱,冲着树子
他现在愤怒和不甘都是空壳子,其实他心里清楚是自己做错,前面他试过诱哄、试过倒打耙,均告失败,田恬好像已经变得更加清醒、更有自尊心。
安文甫掂量着田恬态度,知道扯皮没有意义,大家都放下过去也挺好。
“田恬,对不起,做错,错得离谱。但经过这件事,发现不能没有你,比以往更加爱你。”
“以前们在起多快乐,不应该是这种结局。”
“过去都不说,们重新开始,这次换来追你。”
也许是大教室空调不给力,或者是天阴要下雨,田恬觉得教室里又热又闷,挨到下课他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安文甫跟上来,不由分说拽着他手臂往安全通道里带。周围同学往来,田恬不想跟他在这里大动干戈。
常闭防火门回弹发出“嘭”响声,门后田恬立即抽回自己手臂,抱在胸前,语不发。
安文甫皱着眉盯着他看会儿,半天说出三个字:“说清楚。”
太可笑,安文甫背着他和别人相爱时,田恬尚且没说过这三个字,今天反倒被他堵着问。
苏聿容找到安全通道附近时,恰好听到这最后三句话。他用指关节敲敲防火门,然后径直拉开,对田恬说:“课还上吗?”
田恬摇摇头。
“去车上等。”
苏聿容回教室收电脑和田恬背包、手机,离开时碰上进来安文甫。
“苏总,幸会。不过,趁虚而入有意思吗?”
田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或者有些难过,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心平气和,他甚至想感谢安文甫慷慨抛弃。也许是因为从苏聿容那里得到幸福和快乐太多,爱能直接转换成勇气和胸襟,他现在有底气去无视任何辜负过他人。拥有爱人总是比爱匮乏人显得大度。
他放松抱臂防御姿势,把手随意地揣进裤兜里,平静地说:“知道你在想什,但之前说过,现在也不介意再说次,们已经彻底结束。你有任何纠结不爽,那是你自己事情,不掺合。就这些。”
说完他就想走,安文甫挪动步,背抵在防火门上,阻止他离开。
从前听人说,爱与不爱差别很大。那时安文甫拥有田恬全部爱,对这句话是高高在上态度,他并不觉得有天需要面对“不爱”情况。他这爱他,哪有可能出现什“差别”?那些说有差别人,只是因为不够好不够爱、很容易被舍弃。
现在被舍弃人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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