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就在皇上面前。”方多病露齿笑,指着那在尚兴行轿中发现纸条:“这就是将尚兴行割喉凶器。刘
趣而退,反而要挟刘可和,于是刘可和怒之下将他杀死,倒吊在树林之中,然后留下第三张纸条,用以恐吓尚兴行。”
“这仅是你面之辞,并无证据。”衡徵咬定不放,若是认刘可和是杀人凶手,等同认刘秋明做过那大逆不道事,等同认自己与先皇并非太祖皇帝血脉,这如何可以?
“简单地说,是个能轻易拿到鲁方行李中物品人吓疯鲁方,也是个轻易能拿到李菲行李中物品人杀死李菲,这两人留下相同纸条,是同个人。”李莲花对方多病传音入密道,“而杀死尚兴行人,是个知道他行李物品中藏有件深衣人,也是武天门外在尚兴行身边人,也是吓疯鲁方和杀死李菲人。能轻易拿到鲁方物品人有:李菲、赵尺、尚兴行、刘可和——他们居住在相近屋子里,表面关系融洽,十分熟悉。能轻易拿到李菲物品人有:赵尺、尚兴行、刘可和。能知道尚兴行有件深衣,尚兴行遇害时在他身边人有:赵尺、刘可和。”方多病依言照念,幸得他记性极好,除照样念出之外,还外加斜眉瞪目,指手画脚,气势做足十分。
衡徵沉默。
“而赵尺不知道这些衣服涵义。”方多病慢慢地道,“他也不能将玉簪插入那件轻容孔隙中,他从未潜入井下密室,直接盗宝人也不是他,他最多不过分些赃,并没有多做什,何必要杀人灭口?他根本不会武功,不可能在武天门外杀死尚兴行。所以——”
“所以杀人灭口不是赵尺?”
“凶手是刘可和还有个重要原因。”方多病字字地道,这段话是他自己说,不是李莲花传音入密,“昨晚去行馆探查尚兴行遗物,直埋伏在屋外等凶手现身来取尚兴行遗物,等很久没有人出现,尚兴行房里灯却亮。”
“什?”衡徵脱口而出,“你看到凶手?”
方多病冷冷地道:“不错,看到凶手,但这凶手并没有从面前经过,直接就在屋里出现——那说明什?说明这人原本就在行馆内,根本不需要夜闯偷袭就能进到尚兴行房间!那是谁?那会是谁?赵尺那夜去青楼,不在行馆里,那行馆里人是谁?”
话说至此,衡徵面如死灰,牙齿咯咯作响,过好会儿,他缓缓地道:“刘可和如何……能在武天门外杀死尚兴行?听说那是妖物所致,尚兴行人在轿中,突然间咽喉开裂,血尽而死,并没有人动手杀他,也没有任何兵器,没有任何人看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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