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勾陈先生道，“重六，五十年前，在穷极岛上，
与
位神明做过笔交易。藉由穷极之书
力量关上
不还岭门，但必须要将切献祭，去成就件作品。包括肉身、精神、时间和整个存在本身，都将作为辅料注入这件作品中。
随着你点点长大，越来越像人，会变得越来越虚弱。身体将被秽气彻底溶解，融入永恒虚无，去那位神明所在世界。但这正是想要，无需替为师难过。”
勾陈虽然在说话，那声音却不是从石像里传出来，而是回荡在四面八方无尽虚空。重六心中升起浓浓惶惑，疾声问道，“不明白您意思，为什
长大您就会变虚弱？您要去哪？”
“使命，是给予你人身体、人经历，在你足够强大前给你引导和保护。而现在，你已经长得这大，为师使命也已经到尽头。”勾陈先生轻轻叹息道，“为师将最后为你做这件事。以后要如何走，就靠你自己。”
最后件事……
人低头，却见原本应该坚硬岩石却如浆糊般流动着，流过他们脚下。地面向上隆起、隆起，渐渐凝固成个人形态，出现头、身体、五官。
长发长袍，每根发丝每缕衣褶都看得清楚，俊秀面容上，双杏核形状眼睛虽然是石头质地，却仿佛透着些深远柔和光。
重六喉中梗，“师父！”
勾陈先生那石头质地、没有瞳仁眼睛望着他和祝鹤澜，带着些难以言喻哀伤。
“重六，为师只能送你到这里。”
重六隐约猜到这件事指是什。
他用力摇头，眼泪溢出眼眶，“师父……别走！还什都不明白！”
勾陈先生石像开始如蜡般融化，那张脸渐渐变得扭曲、眼角下垂，仿佛是在哭泣。虚空中传来勾陈先生留在这世间最后句话：“有天，如果你真想要知道真相，想知道你自己由来。去找穷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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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爆瞬间，整个地下溶洞被刺目闪光吞噬。仿若能刺穿耳膜巨大声响伴令人头昏脑涨七窍出血，幸存者们在坠落坍塌岩石间无力躲藏。
重六想要上前，可是他每走步，大地便向后退分。不论他怎迈步，都是在原地奔走而已。
“师父，你怎会在这儿？”
祝鹤澜伸手拉住重六手臂，低声道，“这是你师父意识。”
师父意识？他们怎会突然出现在师父意识里？刚才那些混乱色彩、画面、数不清来自群星记忆……都是梦？
从哪里开始是梦？他们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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