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顿
会儿，才迟疑着伸手接过纸包，抬起头来瞟掌柜眼，“你去木匠那？”
祝鹤澜点点头，“指南鱼已经取来，也好早日将那几位打发走。”
“就怕他们不肯走。”
“若真如此，便不能怪
。”祝鹤澜轻声说道。
掌柜这是要和缘初把萧意控制住？
祝鹤澜叹口气，走到他面前。重六假装看不见他。
“六儿。”
重六低着头继续聚精会神擦桌子，仿佛擦桌子是世界上最重要
事。
包油纸包被塞到重六鼻子底下。
“闻闻，香不香？”掌柜温和带笑声音。
唉……烦心……
缘初看着重六又次陷入沉思，不知怎局促起来，“那个……上次扇子事，你还好吗？听说之前天梁城出大事，青冥派掌教真人也受伤。你有没有受到影响？”
重六耸耸肩膀，拿起腰间葫芦晃晃，“也没什
大事儿，就是得直喝这个，免得不知道要变成什鬼样子……秽气这种东西，真是点都沾不得，越沾越多，到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
“师父给咒符里，有能帮助人恢复原貌……只是也不敢给你用。”
重六见他眉目里愧疚倒是真诚，也不再生气。他笑笑，豁达地说，“没事儿，日子还是样过，跟以前也没什区别。这东西喝久倒也觉得挺好喝。”
不会出事吧……
萧意这几日仍然日日出去。按照赖头给重六递来消息，他竟与天梁城几家船运纲首接上头，大有要在汴河上拓展生意架势。除此之外，更令重六不安，是他暗中见另外些人。
这些人，按照赖头描述，都不是本地人，而是在萧意来天梁后不久才出现在天梁城，听口音，很可能是从京畿来。
也就是说，八成与朝廷有点关系。
萧意生意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关系，这本不奇怪。可是重六在跟
香，那是真香。
热腾腾，带着油脂味道甜香……
重六咽口唾沫，不吭声点点头，仍然拒绝抬头。
“从桃叶村家铺子买，他家炸糖果很有名。”那只手又往重六面前送送，“拿着啊。”
掌柜这是在用好吃贿赂他……
说着，他站起来，拎起地上两个装满脏杯子和抹布木桶往门外走，回头对缘初点点头，“先去忙，有事儿你叫啊？”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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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鹤澜回来时候，饭点已经过，堂子里颇为清闲。重六当时正在擦桌子，看到小舜风风火火从面前跑出门，便抬头，视线恰好与祝鹤澜对上。
重六立马转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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