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郁筠指尖蜷紧,再次问道。
“很卑劣。”宋呈越垂眼盯着车内地毯,刘海遮住他眼神,“不是个堂堂正正人,甚至开始是想戏弄你。你对存在无所知,甚至还觉得逆来顺受样子都让很开心——也许是开心,那个时候,就是这告诉自己。”
“你是神经病吗。”方才在脑海里构筑场景下子被打碎,郁筠忍不住,“为什会因为这样事情快乐?”
“不是。”宋呈越摇摇头,泄露出丝神情看起来有些怔忡,“后来发现……其实当初,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而快乐。”
筠说着,忽然福至心灵,“陪看烟花也是你,对吗?”
他脑海里过电样闪过那个烟花秀夜晚,隔壁窗户里伸出手,以及迎风飞舞纸条。
那个奇怪人……
“是,那天放学时候,看到你被关在教室里,于是……”宋呈越顿顿,而后认命地点头道,“于是就偷偷地翻进隔壁班教室。”
“不想让你看到,也不想让你知道是谁,就用左手写字,和你传纸条。”
“当时想,也许你会很开心。”
回忆起那天黄昏烟花秀,郁筠忽然感觉自己过往和宋呈越所讲述东西严丝合缝地对上。
那个不走寻常路地用传纸条来沟通、奇怪人,在宋呈越话语下悄悄地和他在郁筠心中曾经温柔顺从人重合在起,变成个陌生又熟悉形象。
在他记忆里模糊潮湿教室,地面上咕噜噜滚动抑制剂,以及清淡、裹挟着烟花硫磺味空气,伴随着他们毫无逻辑奇怪过往,好像悄然飘荡回狭小车厢。
“但事实可能没有听起来那美好,也不是出于完全善意。那时很高傲,总以上帝视角来打量着别人人生。边打量,还边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真成上帝,可以随意地戏耍其他人。”宋呈越说起来时候语气有些自嘲,好像自己都不忍直视当初自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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