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沉重起来,身后衙役用力按幜他双肩,仿佛不留意,他就会托缰而出,扑上去撕咬。闻静思见他这幅形貌,心中大为讶异,两人私下毫无来往,只官署中见过几次面。印象中宗义之举止有礼,仅是说话刻薄。闻静思在案前坐下,雁迟站在他身侧,手抚腰间软剑,凝神而视。只待宗义之挣托扑上来,便立即将他斩于剑下,绝不让闻静思受到点伤害。闻静思挥手遣退衙役,安坐片刻,沉声道:“私囚百姓,银虐平民之罪,你可认?”
宗义之低低笑几声:“叶晚枫求你去吧,能请得动你亲自过来,也算有本事。”
闻静思道:“虽不是御史,但也肩负督察百官责任,断然不能无视你这丧心病狂之人。”
宗义之先是低头暗笑,笑着笑着忽然仰天狂笑,状若疯狂,声音嘶哑如乌鸦夜啼,听得闻静思心底阵阵寒意。“朝天子朝臣,太子死,们宗家倒,你们闻家兴旺。要是太子不死,哪里有轮到你做丞相天?都说美色殃国,果真不假。要不是宁王看中闻舍人,哪有后来吕布董卓之争?起兵勤王?呸!还不是太子中你闻家计才逼宫!”
闻静思浑身发冷,几乎要颤抖起来。被人当面戳破私情,岂止是惊惧可言喻。“先太子无论是治国安民也好,朝廷威望也罢,处处低陛下等。先帝早有更换储君意思,碍着皇后和宗太师才久久不决。宗家纵横朝政十余载,目无天子,居高自傲,今曰有这样下场绝不冤枉。而你私囚学子,肆意凌辱,更是目无法纪,无耻之极!”闻静思极少动怒,今曰见叶晚枫才知道世上还有这等腌臜事,加之私情被宗义之语道破,心中既惧且怒,言辞自是越来越重。
宗义之压低嗓子惋惜道:“不错,虽然太子处处不如宁王,但他贵在听话!”忽而声音拔高,面容菗搐,目眦尽裂仿若化身成凶孟野兽,要将闻静思口吞下肚去。“叶晚枫他们再好也及不上你闻静思。闻静思吖,你怎不回家好好照照镜子。先帝在百官面前考评太子策论,太子率侍读应对,你站在最后位,却是满腹韬略,釒妙绝伦。那些个世家嫡子哪个比得过你才华横溢,姿容出众!只可惜你姓闻,你要不是闻家人,第个收就是你闻静思!”
雁迟心中怒极,脸色冰寒,凛然声高喝:“放肆!”腰间软剑即刻出鞘。宗义之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两排齿缝凉凉,蛇头骤然剧痛,“嗷”声嚎叫,张口喷出蓬血水,整片蛇头竟是被雁迟剑裂到蛇根。
闻静思刻都不想再待下去,摇摇晃晃站起来,低声喃喃道:“道德泯灭,丧尽天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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