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摇头,“不必,送孤回施府。等父皇丧月过后,孤就会离开京城。”韩烨转过身,望向吉利方向,“跟三年前样,你留在她身边替孤好好照顾她,直到……”韩烨顿顿,“她回晋南。”
“殿下?”吉利还欲多说,韩烨已然转身朝内殿走去。
帝烬言从洛府出来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日没见到帝梓元他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辞别施峥言他就要往宫里赶。分别时施峥言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多说摆手让他走。
帝烬言心底奇怪,没有多想,带着困惑回宫。今日华宇殿侍卫比平时少许多,偏殿太医也都个个不见人影,问宫娥才知吉利让太医们回府休息。
帝烬言打着哈欠推开华宇殿宫门,步还没迈进腿便生生僵在半空。
手缓缓收紧,仿佛要把心底信念和意志齐传递过去。
“可是,连这个早就该死人都活下来,你又有什理由不好好活下去。你这躺着,怎安心地走。”
“听吉利说,东宫长思开,在京城等它们十年,它们始终没有开花,如今看不见,你代替去看吧。”
“父皇已经不在,梓元,你执念是不是终于可以放下……”韩烨闭上眼,唇角在帝梓元额头上触触,低沉叹声落在帝梓元耳边,“只可惜,们之间终究太迟些。”
床榻上人影暖暖重叠,隐隐绰绰床幔遮住里面温暖光景。
月色下,窗前。
就在韩烨上午站过地方,帝梓元身白衣静静立着,她披着墨黑大裘,长发散在她肩上,柔和月光印出她难得柔和侧颜。
她身后,立着离京两年直在西北寻找韩烨未曾归来长青。
帝烬言神情激动,眼眶下便红起来,还没等他喊出声,帝梓元已经转过头,朝他笑笑,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尽苍凉。
“烬言,你说,都这多年,执念是不是该放下?”
韩烨没有发现,直沉睡不醒人眉角不自觉皱皱,掩在被子里左手细细颤抖起来。
晌午,吉利入华宇殿,韩烨已立在窗前出神。
“殿下,侯君她……?”
“她没有醒过来。”
吉利神情黯,“那殿下您明日可还会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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