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说得没错,考场试卷是用左手所答,谎称试卷被换,入侍郎府喊冤,是想报复龚大人。”
众人等半天,只听到江云修这句话,自是觉得不尽兴,都皱起眉头。
“是吗?龚大人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要诬告他?”帝梓元朝后仰,问得漫不经心。
“科考前曾到龚府投拜名帖,龚季柘却令人将名帖送出,好歹也算名声不浅,他如此侮辱于,心生不忿,故而如此。”
“就这简单,你不惜放弃前途,就为报复龚大人?”
人才会知,以你能力答出手草包文又有何难?”
昭仁殿外,满场震惊,谁都没有料到这桩科举舞弊案竟会这样峰回路转。那大理寺卿黄浦果真是有些手段,连江云修淮南旧宅里笔墨也寻出来。摄政王早已知道真相,才会有今日琼华宴上这出闹剧。
到此时,众人才知,摄政王刚才句“可惜”究竟是为何所说。
可是江云修为什会这做?嫁祸朝臣、扰乱科举有什用?殿下哪个不是成精人物,心底琢磨就看出门道,这事儿怕是冲着摄政王和帝家来……只是不知道幕后究竟是哪位,众人心里头琢磨,也不敢妄自猜测。
高台御座上,帝梓元目光灼灼,神情凛然,冷冷开口。
“是。”江云修抬首,众人只觉得他望着是帝梓元,可唯有帝梓元身边坐着那人才知,他如深渊般目光,是放在她身上。
“学识可比三甲,若是大理寺没有发现左手能书秘密,今日琼华宴上,谁不为叫屈,虽不为状元,又有谁不赞有状元才?如此来名声定盖过三甲,更何况朝廷未尝不会破格录取于,就算不通过科举,大靖朝堂上也该有席之位。今日被揭穿左手秘密是时运不济,犯死罪,随摄政王处置,左右不过死,死前江云修之名传遍云夏,倒也不枉来世上走遭。”
江云修回得几近张狂,让众人瞠目结舌。
这是什荒唐想法!
帝梓元目光凛然
“说,江云修,你不惜自毁前程放弃恩科、处心积虑诬告龚季柘,究竟是为什?”
这句才算锤砸下,敲打在所有人心上。旁谨贵妃唇角僵,脊背不由得挺直几分,她看向江云修,眼底深沉似海。
到底还年轻,不如嘉宁帝沉得住气,帝梓元轻飘飘扫她眼,似没看到般。
韩云离两人最近,他默然看着谨贵妃僵硬神情和眼底闪而过恐惧,心底轻轻叹。
仁德殿上,众人都在等江云修回话。半晌,等到所有人都不耐烦时候他才动起来。他半跪于地,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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