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母妃重病初愈,听说他冲撞九皇子差点被压到御前受罪,瑟瑟发抖地搂着他在定云宫宿不敢入睡。那日之后,母妃再也没有以前温婉柔和模样,他被册封为太子后母妃更是日渐威仪,他知道,在这座吃人不哭骨头皇宫里,母妃想护住他。
可母妃不知道,三年前如果没有帝烬言,他连在亲母身边长大机会都没有。
帝烬言不让大理寺入崇文阁问案,恐怕是因为他早就猜到设局构陷人是母妃吧。
想起那日崇阳阁上青年温暖畅快笑容,韩云缓缓靠在墙上,眼眶泛红难以抉择。
三日后,八王陆续入京,声势浩大琼华宴让帝都氏族侧目。
学子,定会查出蛛丝马迹。”洛铭西眉头皱起,声音不免重几分,“烬言向来知道分寸,这回怎如此任性?”
“他如今主意大着呢,这个做姐姐可管不住他。他心担下罪名,能有什办法。”帝梓元叹口气,摆摆手,“走吧,他这几日闲赋在府,们出宫瞧瞧他。”
洛铭西颔首,两人相携离开御花园。
御花园外,韩云靠着墙,小脸绷得老紧。
那日在崇文阁里知道帝烬言给赵仁布置试题只有他,回宫后他心心念念着帝烬言布置题目,自个在宫里还费力做几日答案,母妃有日问他埋在书房里做什,他随口便将帝烬言出功课说出来,却错过母妃那瞬间深思。
五日后,久违帝都数年西北三军统帅施诤言叩响帝都城门。
安静数年之久帝都,重燃喧嚣,风云再起。
他早该想到,虽母妃无权过问,但父皇休养在别苑,摄政王未免落于朝臣口实,恩科试题定案前曾将试题送往绮云殿过目,母妃是除摄政王和两位主考外唯知道科考试题人。
韩云年纪虽小,但长于宫中,又深处朝堂漩涡,心思聪慧,几句话便推敲出这桩案子真相来。
他愤愤跑回绮云殿,欲寻谨贵妃问个明白,却在绮云殿外听到帝承恩和谨贵妃谈话。
“她敢让太子拜帝烬言为师,让皇家颜面扫地,本宫绝不放过帝烬言。”
谨贵妃声音冷漠刚硬,让腔热血跑回绮云殿韩云愣在殿外,再也难进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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