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外,下课回绮云殿韩云恰巧路过,听见帝梓元提到帝烬言名字,脚步停下来。
“既然是布置功课,那自然有崇文阁学子在堂,让黄浦将他们召唤过堂,问便知。”
“问过烬言。”帝梓元弹弹袖摆,坐下抿口茶,“他说为赵仁布置功课时没有崇文阁学子在场,让黄浦不必召他们过堂问案。还说实在运气背就担个泄露试题罪名好,反正他军功在身,日后也可凭军功晋升。”
园外韩云神情楞,眼底露出诧异之色。
怎会没有学子在场,他那日明明在。
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射箭?”
“是嘉宁帝正儿八经册封摄政王,即未乱朝纲,也未挟天子,他们上京便是,好酒好菜地供着,还怕他们不成?”帝梓元哼声,满不在乎道。
洛铭西挑挑眉,头次见到脸皮如此之厚,嘉宁帝都被挤兑到西郊养病去,这还不算挟天子?
“倒不用你好酒好菜地供着,绮云殿里那位对八王翘首以盼,这几日忙得很呢。”
帝梓元眉挑,“总归是她们老韩家亲戚,她操心正好,免得浪费国库里粮食。”
“胡闹,他如今是靖安侯世子,不是身轻温朔,他脸面就是帝家脸面,他本就是状元出身,担上这种污名,日后满朝文官谁会服他?再说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赵仁,他不洗清嫌疑,赵仁不就坐实科考舞弊罪名,探花保不住不说,他以后要如何见人?这件案子蹊跷得很,仔细想来崇文阁里知道烬言布下功课人最有嫌疑,若不是提早知情,对方又怎会提前布好局?只要细查崇文阁那日在馆
“八王同前来声势浩大,明显是为韩家小太子撑腰,若是他们再强势点,迎回西苑嘉宁帝……”洛铭西声音沉,没有再说下去。
韩云年岁尚幼,谨贵妃不足为惧,帝承恩更是浮游撼树,帝家唯忌惮是在两年前被帝梓元强逼出宫在西苑养病嘉宁帝。他主宰大靖几十年,又是国君,若八王抓住帝家把柄,重新迎回嘉宁帝,那帝家这几年苦心经营将会毁于旦。
“离封地,没守军,八王不过是无牙老虎,至于迎回嘉宁帝……”帝梓元手中动作未停,拉弓至半圆,眼微眯,箭射出,从靶心上长箭穿心而过,“也要看帝家答不答应!”
见帝梓元心底有数,洛铭西神色缓缓,“那两桩科举舞弊案大理寺查得怎样?”
“洛大人案子有点眉目,倒是烬言案子……”帝梓元搁下弓箭,眉头皱起,“科考试题和他给赵仁出功课正好相似,这本就是巧合,黄浦寻不出证据来证明他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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