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拦不住摄政王,今日是太子殿下生辰,她还是去东宫。
嘉宁帝看重嫡子,帝都内除禁宫巍峨壮丽,第二便数太子东宫古朴大气。即便是太子北征这年,东宫依旧华贵。但失主人殿宇就算照顾得再好,也难免生机不复。
今日虽是太子生忌,但陛下重病,朝政又是摄政王把持。东宫总管想着就算有人记得也不会在这日入东宫祭奠太子触帝家霉头。他清早便召集内侍宫女打扫殿宇,本想安安静静自个儿给太子过个忌辰,却没想到早上东宫宫门尚未开启,靖安侯府世子就杵在门外,祭奠太子强硬态度不言而喻。
靖安侯世子在东宫长大,念这份旧情也让东宫总管唏嘘不已,便恭恭敬敬地把世子请进宫。哪知靖安侯世子入宫便自个儿在净池内打桶水直奔东宫后院打扫书房,总管骇得脸色发青,战战兢兢路跟着小心伺候,生怕哪天让摄政王知道世子做这等下人事,祸连整个东宫。
但今天注定不太平,总管在书房外苦着脸候着帝烬言时候,摄政王亲入东宫直奔北阙阁消息插着翅膀飞到他面前。瞅瞅书房里靖安侯世子,东宫总管苦着脸路小跑着朝北阙阁而去。
下每年都亲自培种,但北地天寒,长思不耐京城气候,从未开过花,就连吉利也不知道地上这些湛蓝若繁星瑰丽半透花束就是晋南有名长思。
长思长思,长思不易长相思。
殿下当年从晋南带回长思时候,怕是从未料到这生竟会和摄政王有这样羁绊和渊源。
“他把长思种在东宫何处?”
吉利躬身,半晌才回:“当年先帝为殿下和您赐婚,让太子殿下自行择处为您在东宫修建寝宫,殿下怕您久离晋南思念故地,便把北阙阁建在长思花之处。”
未近北阙阁,他便被摄政王身边内侍总管吉利给拦下来。
“老总管。”吉利朝他行礼,朝远远入北阙阁而去帝梓元看看,“摄政王今日入宫只是来凭吊太子殿下,不想惊动他人,免总管迎接。还请总管吩咐下去,今日北阙阁里外,应不准打扰。”
吉利出身东宫,和东宫总管有些交情,便直接说明来意。
帝梓元怔,喃喃道:“北阙阁?”
“殿下您两年前入东宫北阙阁时,长思还未花开。”
“吉利,备马,去东宫。”
吉利还未回过神,帝梓元已经抱着大束长思朝宫门处走去。他看着帝梓元越走越远背影,叹口气。
他终究没有完成苑琴姑娘嘱托。苑琴姑娘说过,摄政王在西北伤势过重,伤心脉,少忆往事方能养身,否则郁结于心,心脉耗损,迟早会有早夭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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