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们瞧见撞着人,骇得脸色惨白伏倒在地。
吉利见状忙小跑过来,他先是围着帝梓元紧紧张张看三圈,见她没伤着才板着脸朝地上小太监喝道,“莽莽撞撞成什体统,哪个宫里人?”
小太监们哆哆嗦嗦,数不清楚话,帝梓元却突然开口:“你们是东宫里人?”
小太监懵懵懂懂点头,脸上满是惊讶和受宠若惊。
吉利愣,他都不能完全识得东宫里下人,摄政王怎会认出来?
上朝时有些心不在焉,在摄政王椅上晃好几次神,七老八十右相特不满意地咳嗽几声提醒她,她反而摆手,打着哈欠直接散朝。
这事有些稀罕,还是任安乐时帝梓元性格懒散是满皇城都知道事,但自她摄政以来,处理政事虽不若嘉宁帝兢业认真雷厉风行,却会听取每位臣子建议,并善纳谏言,这般敷衍早朝还真是头遭。
奇怪是从不缺席早朝靖安侯世子帝烬言这日也不见踪影。
瞧着拂袖而去摄政王,有些思旧大臣想起今天这日子深意,回过神来有几分理解,悄悄叹着出大殿。
嘉宁帝看重嫡子,往年这日东宫必张灯结彩,群臣相贺。
“他十几年前有次随姑祖母去晋南,说咱们晋南长思花清雅隽丽,花开之时盛若繁星,花香十里,他那时候还少年心性,找母亲讨要些回来。后来他写信告诉母亲在东宫栽满园,那时候还没有入京,不过才几岁,连听母亲念信耐心都没有。只是后来听说他种长思这些年从来没有在东宫开过。”
帝梓元从地上花篓里拾起株长思,喃喃开口:“想不到,这花今年竟开。”
吉利想起这桩往事,眼眶红,忘安慰帝梓元。
太子殿下少时随帝家主游历,有次从晋南带长思种子回来,起先只是喜欢这花,闹着好玩。帝家出事后,殿
帝梓元出大殿在宫里乱晃小半个时辰,走走停停没个章法。吉利跟在她身后,不敢相劝,只得想法子替她解闷儿。
“殿下,今日十五,皇城里摆灯会,反正也无事,您不如和苑琴姑娘出去瞧瞧,就当解解闷。”
帝梓元正无聊得紧,听吉利建议便点点头,“也好,备马车,去侯府接上她,到皇城里逛逛乐子。”
她说着转身朝重阳门方向走,吉利转身朝身后跟着小太监交代让他们备马,也就是这口气功夫,帝梓元行急,心不在焉地撞上几个搬着物什小太监。
帝梓元虽说生场大病又散不少功力,可终究是战场里走出来,下盘稳得很,小太监们被撞得东倒西歪,抱着东西散地,她却立得笔笔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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