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月,大雨渐止,夏至,帝都只下着淅沥沥小雨,天气渐暖。
靖安侯府。
苑琴送走群前来拜访大臣,正巧看见温朔骑马而来。她看着不远处剑眉朗星少年,神情略有复杂。
天子脚下,皇城重地,即便是般侯爵也不敢策马奔驰。温朔从西北回来后锋芒毕露,以雷霆之势毫不避讳地将干东宫属臣收于麾下。那个两年前在太子庇佑下只知道附庸风雅踏马吟诗纨袴少年,终是再也不见。
烈马长嘶声,温朔把缰绳抛给门口侍卫,提着盒糕点朝苑琴走来。
揽于手,消息传回帝都时嘉宁帝已卧病在床,纵满朝哗然,却无人敢在这件事上触靖安侯威势,况天子对此事始终未有半句指责,甚至在养病之中还颁下唯道圣旨。
靖安侯君忠心护国,功在社稷,赐食邑万户,黄金万两,可见皇族而不跪。
帝家已是等侯爵,在权位上已封无可封,这最后道谕令便格外令人遐想。
大靖王朝立国史上,有此等殊荣不过两人。二十年前和太、祖创立大靖帝盛天,二十年后战退北秦守住边疆帝梓元。
云夏帝制等级森严,君臣有别,见皇族而不跪,分明是等于告诉群臣,对韩家皇室而言,靖安侯君已不再是普通朝臣。
“呐,品楼折云糕,刚出炉,苑琴,快尝尝。”温朔自然地把糕点盒递到苑琴面前,打开盒盖就要献宝。
苑琴朝旁憋着笑侯府侍卫看眼,脸红,转身朝府内走去,“大门口成什体统,进来吧。”
两人打打闹闹路,入后府书院。苑琴朝没心没肺温朔看眼,低声开口:“温朔,你如今掌着东宫属臣,成日里往侯府跑,陛下那头……”
果不其然,提起这些,温朔眉目肃,脸上笑意淡下来,“这些人是殿下托付给,与他何干。”他话锋转,朝书院里书房走去,“姐姐她
独占晋南,把持西北军权,得文臣武将拜服,虽如今帝家早已无需嘉宁帝承认,但天子这道圣旨还是将帝家声势推至顶峰。
在皇室势微帝家如日中天现在,虽帝梓元称病休养在府,但她若无异动,也没人胆敢越过帝家去妄言储君之位。
更何况,任是谁怕都知道太子对于靖安侯君而言,并非只是储君那简单。
当年天下侧目两族国婚,太子执着十年东宫空悬,靖安侯君任安乐时嚣张求娶,西北之战并肩作战,牵牵绕绕这些年,太子之于靖安侯君重要,端看靖安侯君这三个月闭门不出便知道。
因着天子和靖安侯君忌讳,在云景山战死太子韩烨几乎成满朝上下不能提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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