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等十年季子期,还能不能听得见。
嘴唇被咬出血来,滴落在簇新黄土上,夏云泽遍遍抚摸着冰冷石碑,唇角轻抖。
等十年,子期,你怎可以不在?
微风骤起,碑旁画卷被吹散,落在夏云泽面前。
所有画卷里,都只有个人,只是那人,却是季子期。
闲坐饮酒,策马狂奔,沙场浴血,月下独立……他从未见过,这十年中季子期。
“你来迟。”迟三日,而子期她…也终究没有撑到这天。
只是句话,夏云泽骤然色变。
子期不在,她怎可能不在?
“在雪山里她便伤身子,这年多命都是捡回来,夏云泽,你当年怎舍得把她送到这里?”
年轻帝王站在这座曾和季子期相约十年城池下,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问:“她在哪里?”
等们相见之日,会让你知道这十年是何模样。
这恐怕便是季子期为他最后留下话。
突然明白缘由夏云泽不可置信看着这幕,捧着叠画卷,挪到冰冷墓碑前,闭上眼,温润泪珠缓缓滑落,哽咽难言。
寂冷漠北深处,满山枫叶正红。
夏云泽轻声说:子期,十年约满,来。
北堂晏良久未言,回眼间在看到夏云泽眼底死寂时,朝天壑城外小山上看眼。
夏云泽倏然转身,步步朝小山走去。
短短几百米,却像用尽他辈子力气。
山顶处,座空白墓碑静静伫立,叠画纸被石头压在碑旁。
夏云泽走上前,缓缓俯下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