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神色疑惑,不明所以。
韩烨抬首,目光温和,“苑琴有亲人,梓元、苑、长青在她心底和亲人无异。至于你,你是养大,这个兄长名头你舀出去遛遛,想必还算体面。”
温朔怔住,半大少年,突然红眼眶,他急急垂眼,挠头,声音有些嘶哑和刻意不耐烦,“哎呀,你如今跟老头子样啰嗦,小爷知道是你养大。将来你儿子不孝顺,定会养着你。不说,先回府。”
说完,温朔在房里胡乱走两步,出房。
韩烨见他走远,沉郁几日眼底露出些许笑意。他低头,瞥见桌上密信,眉微微敛起,半响后,他抬首将信往地上火盆丢去。
于府,蘀崔家洗清嫌疑,但是崔侍郎不知道在他死后,所有罪责都被有心人推波助澜,强扣在秦老大人头上。”
“温朔,你为何会如此说,可是有什证据?”崔侍郎也是世清名,若是如温朔所言,当年冤死就不止是秦老大人家。
“殿下,当年黄金案后,崔永山在西北立下军功,本可封妻荫子,位列朝堂,可他却在回朝后突然辞官,个人回江南老宅,自此不闻声息。个如日中天将军,若不是心里头有愧,他怎可能放弃驰骋疆场机会。而且查到当初举荐崔永山入军就是左相,当年他和秦老大人起主管粮草军需,相府当时圣眷正隆,且案子出指证秦老大人贪墨人证就寻到,所以根本没人想到左相或许会对这批黄金起心思。如果是他命令,崔永山定不敢违命”
韩烨沉吟半晌,微微点头,“温朔,你说有道理,但这些只是猜测,除非能舀出真凭实据,否则这件事牵连不到左相。那崔永山辞官回江南,可能寻到人?”
温朔神情颓,有些苦恼,“已经派人去江南,要过几日才会有消息。”
不会儿,密信被烧成灰烬,冷风吹进房,细灰在房里飘荡。韩烨闭上眼,靠在木椅上,他放在膝上手隐隐握紧,唇角轻抿,面容
韩烨拍拍他肩膀,宽慰道:“此案黄浦也在查,不要太担心,定会有水落石出日。”
温朔眼底坚定如既往,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苑琴跟样,个亲人都没有,这些年不知道吃多少苦,定要把秦家案子查个明白,让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祭拜家人,清清白白地用回自己姓氏。”
韩烨怔住,握着奏折手顿住,望着温朔,眸色有些深。
他把这孩子养大,可是却直瞒着他身世,温朔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帝家骨血,但他不能说,只要父皇还是天下之主,温朔身份就不能公诸于众。
“温朔,你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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