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温朔黑着眼圈路小跑进东宫房,眼底兴奋溢于言表,“寻到线索。”
韩烨抬首,“哦?当真?”八年前两国交战时卷宗上千,这才几日时间温朔便有线索,看来还真吃些苦头。
温朔点头,将手中泛黄案卷摆到韩烨面前,“仔细查过,当年那十万两黄金是在运往西北路上遇到贼匪,不慎掉落,才会被押送军士发现被人掉包,当初能接触到这批黄金除秦老大人,还有兵部侍郎崔水。”
韩烨点头,“不错,当初崔侍郎和秦老大人样有嫌疑,消息传来之时,崔侍郎自缢于府,留下遗以证清白,崔侍郎素来刚直,他以死相证让众臣唏嘘,遂所有指责都被推到老大人身上。”
“殿下,觉得崔侍郎死很可疑,崔家人丁单薄,当时除崔侍郎,就只有他侄子崔永山,崔永山当时位属副将,正是押送黄金之人。怀疑是崔永山动手脚,崔侍郎知晓实情后,为护住崔家唯子嗣,才会自缢
念,将运往西北十万军饷秘密扣留,本想在路上寻个契机让侍卫扮作山贼将黄金打劫,将此事推到盗匪身上,却不想半路上真遇上劫匪,两方人马争斗之时银箱被贼匪劈坏,假银子现于人前,如此便露馅。几日之后十万两黄金被人蘀换消息传回京城,未免东窗事发,他将此事推到秦中道身上。当时两国交战,又有人证,嘉宁帝心扑在战事上,匆匆将秦中道斩首。
这件事已经过去九年,秦家人早就死死,流放流放,温朔为何会突然掀开秦家旧案,他又如何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寻到当年证人?
细细想着,左相眯着眼,眼沉下来,秦家案子绝不简单。
靖安侯府安静得很,自昨晚太子无故离去后,上华苑静悄悄,没人敢进去。早朝帝梓元回府后冷着脸头扎进被窝猛睡,直到夜幕降临,才悠悠醒来。
房门被打开,外面守着苑琴和苑皆是喜,回转头,望见帝梓元,怔怔。
帝梓元面上渀似更冷清些,本就淡漠眉眼愈加深沉,不过她眼底沉郁扫而空,瞧上去更雍华疏懒。
“送些吃食到房去。”踩着木屐,帝梓元摆摆手,径直朝房而去。
苑巴巴看半晌,喏噎着回头,“苑琴,你看小姐是不是、是不是……”
苑琴点头,眉微微皱起,有些无奈,“小姐又变成以前在安乐寨时模样。”
帝梓元在晋南十年性子直便是如此,其实入京后任安乐才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两人忽而觉得,或许任安乐并不是不存在,小姐回京,重遇太子,让自己成任安乐,却忘……她终究是帝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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