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母后在仁德殿前猜出真相,所以才会惹怒众臣,将切担在身上。”嘉宁帝抬首,“切并未如儿子所想,否则也不会连累母后至此。”
“你安排安宁知道这切,是为帝盛天?”太后声音落寞,沉声问。
人,怎会被哀家伪信骗过去。他知道自己被诬陷,又怎会只是因为忌惮哀家就自尽在帝北城。他是猜出真相,想用自己死来换那八万帝家军条活路!”
“可惜啊,他不知道终究是晚,你看在他自尽份上只斩帝家满门,颁下圣旨入西北劝降帝家军,哀家却容不得这八万人威胁,阴错阳差早你步下密旨给忠义侯,犯下这弥天之事!儿子啊,你也不想想,你是生出来,你能狠,哀家怎又不能?”
太后立在凤椅前,冰冷声音在空荡大殿内回响。
“北秦、东骞虎视眈眈,朕从来没想过要坑杀帝家军,朕原本打算让施元朗将帝家军打散后编入西北各军,在晋南重新召良民入军,以消除帝家在晋南影响。朕确实没想到母后会早朕步下令忠义侯坑杀帝家军,以致留下今日隐患,是朕考虑不周。”
嘉宁帝终于开口,神态淡漠,“儿子想知道,母后究竟是什时候发现这切都是儿子计划好。”
“当魏谏在仁德殿前说这封密信没有落款之时。”太后抬眼,“哀家知道你和帝永宁相熟,平时相处百无禁忌,写那封密信上明明署你名讳,可这封,竟只有道印玺!”她朝地上密信指去,“世上是只有哀家最有可能模渀你笔迹,却无人想到,如果是你亲笔所写密信,靖安侯更会毫不犹豫遵下御旨。”
“还有安宁。”太后继续道:“十年前她入慈安殿……是你手安排吧?哀家难道会不清楚当年为防帝盛天报复,在慈安殿安排多少暗桩不成?她只有八岁,怎可能闯进守卫森严慈安殿?良喜第二日自尽,也根本不是为保护安宁,而是为护住他真正主子,良喜是你为安宁准备领路人。若不是你将他痕迹在宫中消除得干干净净,哀家又怎会查不出点端倪?”
“到最后所有结局,就如你当年想好般,步不差,步不错。你当真是个好儿子,个好父皇!”
“朕与永宁曾有约定,予他密信皆都是只盖皇印,不落名讳,以此区别真假。母后不知道,所以朕不能让您当年写密信被送到帝北城,否则只会让永宁怀疑。”嘉宁帝垂眼,缓缓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封你逼不得已亲自写下密信才成为唯证据。否则整件事里,你根本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就连哀家也不会知道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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