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事在朝里不宜宣讲,无需向外人提起。”韩烨沉声吩咐,帝承恩点头应是,心下微沉。明明是去结任安乐杀手,怎会牵连到太子?而且听说任安乐只是受轻伤。难道是去行刺人有问题?
她压下此事,想起宫里这几日传闻,红着脸:“殿下,过几日、过几日陛下会……”
韩烨眼底明,道:“回来路上收到父皇密旨,三日后他会在早朝上宣布婚期。”
帝承恩手抖抖,眼底满是掩不住激动,虽然小道消息满天飞,可这还是韩烨头次开口证明,正欲说些什。韩烨已经摆手,神情不温不火:“从明日起你便去宫里住着,安心准备,大婚之日再迎你回东宫,你先回沅水阁吧。”
帝承恩喜色敛,眼底复杂难辨,但最终也未说些什,只是道:“听殿下,殿下照顾好身体,先回去。”既然嫁入东宫已成定局,那其他事她便暂时睁只眼闭只眼算,韩烨毕竟是太子,能遵守和帝
闪而过,他嘴角露出苦涩之意,随意朝后靠去,清浅叹声在车内响起。
东宫昨日就已撤守宫御林军,听闻太子今日归来,帝承恩早便候在书房前,左盼右盼得太子御驾去浩云街消息后冲回沅水阁摔对青花瓷杯盏。若不是宫里有消息说她和太子婚期已经定下,她少不得要为此事入宫和陛下陈诉番。
待得知太子已经回寝殿消息后,帝承恩没忍住担心,领着侍女匆匆去内宫。
帝承恩如今是皇家内定太子妃,嘉宁帝对其圣宠有加,东宫内无人敢阻其脚步。她路畅行无阻入寝殿,正好瞧见韩烨在换纱布,胸前剑伤狰狞可怖,她脸色白,急急跑进殿。
“殿下,您受伤!”帝承恩先是悬泪欲滴,忽而转头,扫向跟进来张云和赵擎,眼底盛满怒意,“你们是殿下贴身侍卫,居然让殿下受重伤,该当何罪!”
两人面面相觑,顾忌帝承恩身份,急忙下跪请罪。心里却在哀嚎,殿下为任将军受掌剑,可实在不单单是他们护卫不利啊!
“承恩,此事与他们无关。”韩烨抬抬眼皮,避过帝承恩为她换药手,道:“化缘山上入刺客,他们这次随孤吃些苦,无需再责难。”
帝承恩还没碰到韩烨便被他躲开,神色僵,她顿顿,眼眶通红,“殿下,您身子贵重,担负万民,日后万不可再深入险境。即便是为,也要保重自己。”
帝承恩声音温软缠绵,哭得梨花带泪,韩烨却突然想起山谷里任安乐每日没心没肺笑容来。
她可以为他毫不犹豫散身内功,却永远不会强求他做出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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