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梁长宁再也没见闵疏晚上睡觉开过窗。莫说开窗,梁长宁还听到闵疏私下里叫暮秋把床帏都用针线缝死,最好蚊子和梁长宁都进不去。
梁长宁怒而派人调查,黑来砚和张俭都不敢吭声,哪有自己查自己道理嘛。只有辛庄为涨月薪——他看上胭脂铺腊梅味道脂膏,听说对冻疮有奇效,早年张俭和他在雪地里冻伤脚,每到落雪就发作。辛庄想买脂膏,可人家胭脂铺堪比千金阁,盒脂膏三两银子,辛庄想买二十盒。
于是辛庄铤而走险,向梁长宁检举这个地下赌场。
梁长宁网打尽,全他娘都罚到西大营去跑操!
只有暮秋因为拒绝闵疏缝床帏荒谬要求而逃过劫。陈聪和辛庄则被大大加赏,人奖励二十盒腊梅味脂膏。
老师托孤,自然好好遵命。”
闵疏咬牙切齿,骂他卑鄙小人、厚颜无耻、恶心至极,还骂他是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猪狗不如。
后来骂烦,发现梁长宁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冥顽不化。只好说他丧心病狂、丧失人伦、丧心病狂,叫他不要装腔作势,收起假仁假义。
再后来实在没办法,也不得不妥协,天真又单纯地以为割地求和就能逃过劫。
张俭和暮秋私下里凑在起打赌,赌什时候自家王爷能得手。张俭赌三天,暮秋赌个月,辛庄和黑来砚都押张俭胜。潘振玉想乘机捞把,可他手头紧,只能找陈聪借钱,陈聪瘸着腿把他骂顿,说他怎不去赌馆里看场子,家亡必有嫖和赌,赌者误人误国,赌输砍手赌赢上瘾,不赌不花才能持家……
辛庄高高兴兴捧着脂膏送去西大营给气喘如牛张俭,张俭拷问出缘由,气得差点吐血,黑来砚拱火,潘振玉倒是很高兴,他觉得陈望山怎也得分自己两盒吧……
他回去问陈聪,陈聪诧异:“你
潘振玉焉头耷耳,转身跟周鸿音小声抱怨,周鸿音为哄闵疏开心,又当个笑话讲给他听。
闵疏觉得丢人现眼,当天梁长宁半夜翻窗进来,表面上说是想来闻闻茉莉花开没,最后闻着闻着就坐到闵疏床边,还叫闵疏往里挪挪免得等会儿压到他头发。
他边说:“安之,你怎头发也有茉莉味道,是不是沐浴时候暮秋往热水里泡花瓣……算,闻闻就知道……”边不动声色地接近闵疏试图闻他脖子。
本来闵疏睡得迷迷糊糊,梁长宁即将要得手。可惜他时嘴瓢,问句:“周鸿音白日里来找你做什,准没安好心……诶压着你头发,再让点位置给……”
闵疏个激灵清醒过来,抬脚把他踹下地,用三五个布枕头外加个梨子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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