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死,裴老国公受封异姓王,裴家上下迁离京中,如今覆巢之下只有两卵,个是太后,个是皇后。”闵疏放下茶盏,问陈聪:“先生以为,裴皎死于何故?”
“大人是……”陈聪看着闵疏,又看看梁长宁。
“在下闵疏。”闵疏端坐,声音温柔:“久仰大人多年,曾读过大人文章,难得有幸与大人共事
“等会儿再来。”张俭眼疾手快关上门,里头传来梁长宁声音:“你怕什……张俭!进来!”
张俭摸摸鼻子,重新跨进去:“主子,孔宗回来。”
闵疏坐直,擦干净手上碎冰,问:“只有他个?周小将军呢?”
梁长宁斜看他眼,想说什没说,又问:“人呢?叫来见。”
“现在?”张俭看眼还在整理衣衫闵疏,说:“不然过会儿再来……”
也行,今夜在远东楼给摆两桌,也算接风洗尘嘛,不叫外人,就咱们几个,算上辛庄黑来砚……算,还是过几日再说吧,得去给王爷回个话。”
“陈大人呢?”张俭被孔宗拖着走,忍不住往后看。
“别看他,”孔宗把他掰回来,说:“他不喜欢被照顾,他能自己走,那轮椅可是找军中能手做,除不能上天下海……都叫你别往后看,收收眼神。”
张俭只好好头转回来,说,“行行行,你在这儿等着,去禀告王爷。”
孔宗拉住他,塞张纸给他,说:“拿着着方子,去给抓服药,有些药材路上买不到,想着府里该有。”
“那就盏茶后叫他在花厅等着。”梁长宁摆摆手,说:“窗下两缸荷花看着点儿,别给养死。”
张俭应,转头出去。
孔宗隔着茶盏腾腾水汽看眼闵疏,心思已经百转。他此番去暨南也找到些药,只是都不是最关键药。孤离之毒难解,而看闵疏雪白脸色,孔宗知道积累在体内毒性更重。
“王爷,”陈聪坐在下首,他手搁在轮椅把手上,说:“夜宴之变,已听周小将军讲过大概,只是其中微末细节仍未知晓。”
闵疏抿口热茶,撞上孔宗打量视线,孔宗朝他微微笑,垂下目光。
张俭把单子往袖里塞,说:“行,你别走远。”
他说着三步上台阶,顺着长廊往里转,正巧见着丫鬟捧着用完早膳鱼贯而出。
张俭等人走完,侧身进去说:“主子,孔宗……”
他话说半,正见到梁长宁把闵疏半压在窗台上亲他,他半边身子倚出窗,外头荷花正开在他耳畔。
他从梁长宁束缚中挣扎出只手勾着他,仰着头躲开梁长宁吻,难堪道:“……别、你先松开,张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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