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不是会鱼肉百姓人,闵疏压在心里事解决,落子不再优柔寡断。
落子而满盘活,是梁长宁拿手好戏。
“可天元四周已然是僵局,做劫受限,他得先吃子……如果活路在这里……”
他手指点在空处,棋盘正中网格纵横,带着杀气天罗地网来势汹汹。
门吱呀声推开。
“怎,闵大人不服气?”梁长宁挑起珠帘进来,见着闵疏复盘,笑问道:“偷偷学路数呢?”
婚。如今除皇后,四大家里女子个都过不选秀,即便是入宫封妃,也总是死得蹊跷。若要富贵延续,就只能走先祖老路——做开国功臣!”
从来没有人告诉闵疏这些东西,他学是孔孟礼法,不是史记左传。
文沉知道闵疏有个在落魄私塾谋生老师,他并不在乎那个老师是谁。京城里多是没考上功名穷秀才,他懒得去查。
闵疏呆呆地看着海宴剑,害怕地缩回手,喃喃道,“……可是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事,不论生——”
“有哪个好官是靠着圣贤书做事?”文沉嘲讽笑,把他放下来,“六殿下能打赢赤山战,靠绝不是圣贤书。他如今能按兵不动于死局求生,日后若登基为皇,就定会给咱们致命击!”
闵疏手顿,“王爷怎回来?”
暮秋替他脱外袍,梁长宁撩袍子落座在闵疏对面,盯棋盘片刻后,从棋篓子里摸出颗黑子来。
“不回来怎知道有人不服气?”他单手拢住宽大袖袍,落子在天元右下,用这步吃十三目,将中域横扫空。
闵疏微微扬起嘴角,落子设局,“王爷不知道?那把棋篓子放在案几上做什?可不就是为钓鱼。”
他猜子赢来白银已经在去暨南路上,最多两日就能追上周鸿音。
那把剑高高挂在书格上,剑锋清晰锐利,悬而不落好似午门前铡刀。
文沉要是颗无人知晓暗棋,颗落子而全局活暗棋。
只要小陈氏在手里,闵疏就不会背叛他,他现在或许还是个天真善良幼子,但经过教导未必不能明白利害。
茶冷。
闵疏终于落下子,“若是长宁王……他定会按兵不动,做劫提子,等待致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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