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瘪嘴:“要是王妃说丢个手帕耳环什都就好,偏偏要说玉佩,这不是存心吗!”
闵疏把玉佩拎起来对着光看看,眯眼道:“是好看……这玉佩,王妃怕是也喜欢得紧。”
他心思动,“这玉佩是圣上赏?”
暮秋不知道他怎突然问起这个,摇头道:“是王爷从边关带回来,应该是收缴上来战利品,紫玉矿脉几乎都在大凉境内,咱们大梁是没有。”
闵疏微微笑起来,“好东西也得顾着王爷不是?这玉佩既然有两枚,那咱们也不能全给王妃……看看,就送这枚吧。”
闵疏垂下眸子,知道她这是要见自己意思,“知道,你且去告诉王妃娘娘,这枚玉佩正好被拾到,稍后就亲自给她送回去。”
暮秋是长宁王指派过来,说是服侍他,其实心里并不把他当真主子,“是,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大人病体初愈,奴婢陪着大人过去吧?”
闵疏笑笑没说话,是个顺从意思。
他如今身在屋檐下,万事能顺则顺。反正到时候谈话内容也会写成文章搁在梁长宁书案上,倒不如干脆表个好态度,也能叫他对自己放松点看管。
闵疏这几日算是摸明白,长宁王这人颇有些吃软不吃硬脾气,顺着他来能送快些,逆着他来也改变不什结果。
他拎起另外枚雕着蝴蝶紫玉,看向暮秋:“去寻个托盘来,咱们这就给王妃送回去。”
暮秋应声,用托盘盛着玉佩,路招摇地往锦瑟阁去。
闵疏身上拿不出什物件儿来,就叫暮秋从梁长宁私库中挑块便宜点玉佩带上。
但梁长宁哪儿能有什便宜货?俩人选半天,最差居然是对鸳鸯蝴蝶并芍药紫玉。
不算价值连城,拿出去却也抵得上寻常百姓三五年口粮。
闵疏并不把钱放在心上,只是不想选好给文画扇后又被梁长宁寻着借口折磨。暮秋倒是真有点舍不得,抱着匣子不说话。
“行。”闵疏把玉佩从她手里扣出来,轻笑道:“王爷库房里比这好必然多去,你瞧瞧那羊脂玉雕花镂空八面屏风,这枚紫玉也算不得什。王爷都没舍不得,怎你倒是先小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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