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有什好逛。
闵疏目光望出去,看到院子里盛开两枝腊梅。
香得烦人。
他其实不喜欢腊梅,但偏偏梁长宁这王府里头种许多,香气扑鼻,沾上就许久不散。
丫鬟暮秋跨进来,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道:“王妃身边贴身丫鬟来,说前日来给王爷请安,有枚玉佩落。”
梁长宁望眼闵疏,问:“病情缓和?怎瞧着你还是副病痨鬼模样?”
闵疏微微笑:“许是很久没下床走动,所以看着虚些。”
梁长宁嗯声,点头说:“这话倒是对,也觉得你虚得很。”
闵疏知道他又在说些不正经东西,笑着假装听不懂。
梁长宁知道他贯会装聋作哑,也不气恼:“可没拘着你,只条,出府报备。”
往后靠,是个要耐心倾听架势。
闵疏思量着,把含在唇齿间筷子头吐出来,说:“文沉虽然想郑思死,但他决计不会放过这样能嫁祸王爷机会。可文沉早上才说要改日再审,下午人就死得不明不白,这不是明摆着把锅往他自己头上扣吗?”
“更何况从下朝到现在,整整三个时辰,文沉竟然点消息都没透露给……”闵疏语气笃定:“他想拉王爷下水,必定会让里应外合!”
梁长宁默不作声,过会儿才说:“行,仵作验尸怎也得两个时辰,你躺着去吧……药喝吗?”
闵疏知道他还是起疑,也不敢再多言。话说到这里,梁长宁要是还没脑子,那他还不如早日谋求退路,投靠老师去。
闵疏前几日病中,成日困于塌上,但也知道这安鸾殿来些什人。
文画扇自嫁进王府之后,就没来过几回,偏偏还要说自己掉枚玉佩在这里。
闵疏挂起乖巧笑,看着他掀帘子走,才小声嘀咕道:“……没拘着,倒是别来折腾啊。”
梁长宁人已经走远,声音还能传过来:“本王听得见!”
闵疏立刻闭上嘴,又开始咬他筷子头。
下午时候出太阳,丫鬟端着点心进来问:“今天天气好,闵大人要去花园逛逛吗?”
闵疏摇头,单手握着书卷,斜倚在床边道:“不去。”
梁长宁扬声对外:“来人!”
守在外室丫鬟掀开帘子跪进来,福身问:“王爷何事吩咐?”
梁长宁扣扣桌子,语气不悦:“药呢?”
这贴药按医嘱是要饭后即刻服用,方才耽误好半天,早就过服药时辰。
丫鬟愣愣,反应过来,即刻道:“回王爷,闵大人这帖药已经吃,今早上府医来请脉,说是病情缓和,该换方子,如今这副新药是日次,睡前用,搁在小厨房里,还没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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