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静越闹越大,自然惊动翠娘。女人跌跌撞撞地从二楼下来,看到破碎椅子和晕过去兔爷后发出声尖叫,视线上移对上中间坐着男人,登时腿软,差点跌坐在楼梯上。
“贺,贺雁来”
她眼眸瞪得大大,像是见到什不可思议东西般。
这代步车上男人是贺雁来,那今晚她哄那久少年岂不就是——
不敢再细想下去。抱剑耳力好,早就听见她喃喃那声“贺雁来”,为不把事情闹大,还没等翠娘所有反应,抱剑就疾步上前点她哑穴。
“少爷你来摸摸,奴家这儿烫不烫。”
突然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兔爷那瞬间呼吸都停滞,动都不敢动,冷汗大滴大滴砸在地上。
他僵硬地转动眼珠,向身旁看去。
贺雁来手翻把椅子,那东西登时飞出去十几尺,从他耳边堪堪掠过-
兔爷终于忍受不住,眼白翻晕过去。
来竟然笑下,语气称得上是妥帖。
只有跟贺雁来有些年头明煦和抱剑偷偷对视眼,暗叫不好。
贺雁来是大熙有名簪花少年、玉面将军,心里越愤怒,脸上笑得越温和。
之前贺家军有人叛逃被抓回来,是贺雁来亲手将他手筋脚筋挑断,当时他也还是笑着。
兔爷不知风雨将近,颤颤巍巍地坦白:“就就风月场上那些招数”
女人眼珠因害怕而凸出,干张着嘴,却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这幅可怖模样让宾客们更加害怕,身份面子什都不要,赶紧有地儿躲便躲进去,男人女人缩在团,
明煦见势头不对,忙站到贺雁来身后,低声唤声“合敦”。
贺雁来闭起眼,胸膛很长很缓地起伏下,平复自己怒意。
他不敢坦白是,刚才听到兔爷曾拿这种腌臜话来调戏千里时候,他是真动过当场撕烂那人嘴念头。
贺雁来自诩不是什善人,年轻时候也是让父母头痛到不行混世魔王。也就是父兄死后,家里大梁都要他人扛起来,这才收脾性,磨成千里看到那副温润公子。
可是他纵横沙场多年,手里武器是冷,心也是冷。他没有什多余仁慈,对上曾对千里出言不逊人后更是压不住怒火,干脆眼不见为净,阖上眸。
“哦?”贺雁来笑道,“在下孤陋寡闻,没踏足过这种地方,不太懂你们招数,不如你给演示下看看?”
嘴上说得客气,可他眼睛是冷。
那眼神无声地传递着个讯息——
那兔爷没有拒绝权力。
兔爷挣扎半天,见贺雁来耐心正点点丧失,不敢再耽误,又猛地磕个头,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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