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少年眼泪像是个信号,贺雁来出走理智瞬间全部找回来。他眼睛逐渐变得清明,竟出现瞬间愣怔,条件反射般为千里擦去泪水,循着肌肉记忆哄:“别哭,千里,别哭。雁来哥哥错。”
不是你错
千里拼命摇头,可是他嗓眼全被泪意堵住,这句话愣是说不出来。酒意混着后悔在他大脑里翻江倒海,他觉得自己视线都模糊,连带着看贺雁来脸都像隔层纱。这让他更加没有安全感,不管不顾地抓着贺雁来为自己擦泪手个劲儿地蹭,像只误入别人领地小兽拼命对自己亲人诉诸委屈。
贺雁来神色复杂,但看千里现在被他吓得失控,也不好再找他算账,只好把人搂在怀里,顺着后脑勺下下抚弄,让他冷静下来。
况且现在,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
欲剑拔弩张地破土而出,顷刻间占据贺雁来整个心房,招摇着藤蔓,誓要把面前这个单薄纯净少年拆吃入腹,不再被任何人觊觎。他觉得自己快要丧失理智,深吸口气,冷声问:“让你摸他们哪儿?”
似乎是感觉到他在,bao走边缘,千里突然又不说话,沉默着收紧环抱贺雁来脖颈双臂。
贺雁来手上用力,把千里腰握得人都痛,厉声道:“问你话!”
千里浑身不由得抖,连抬头看看贺雁来愤怒面庞勇气都攒不齐,瑟缩着躲在他怀里想逃过这个话题,可贺雁来这次没打算放过他。
千里只觉得股大力倏地钳住自己下巴,迫使他从贺雁来怀里抬头对上男人,bao戾眼睛。贺雁来现在脸色可怕得吓人,双眼睛红得充血,平日里温和高雅脸此刻沉得像葡萄汁,酝酿着场疯狂风,bao。
贺雁来淡淡扫眼面前还在磕头兔爷,道:“起来吧。”
兔爷哭得惨烈,额头都磕破血,他顾不及擦,不住点头:“谢谢爷,谢谢爷。”
“刚才家孩子说,你们让他摸,摸什,怎摸,可否能在下说说?”贺雁
千里害怕死,嘴唇不住颤抖,忍不住用牙齿咬住下唇,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拨出来。贺雁来蹂躏着那块唇肉,眯起眼睛问:“这里吗?”
他边发抖边摇头,贺雁来手往下,攀上他纤细劲瘦腰肢,在那片游离:“那是这里?”
“雁来哥哥”
千里终于忍不住,眼睛酸,大滴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他实在害怕,他从没见过这样贺雁来。贺雁来不是这样,贺雁来总是对他和声细语,就算生气也是温柔,手上都是收着劲儿。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好像下秒就要把他吃进肚腹中般,又凶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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