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没吭声，听他继续道：“考上
中之后他跟很多人炫耀
成绩，拿成绩当谈资，骗别人说可以辅导他们家孩子功课。这件事他没跟说，直吊着别人，甚至暗示别人送礼。”
听到这路城猜
个七七八八，他气已经消大半。他突然站起来，跟曲暮平视，忍不住问：“然后呢？”
曲暮指尖随意翻几页纸，“然后有天放学回家，那些人应该是发现不对劲，在家门口堵好久回去后才知道这件事。当时很生气，跟他们解释很久。但那些人就是不肯走，直到把妈留给钱赔给他们后，那些人才肯离开。”
路城抿抿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
，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生那小会气都是在无理取闹。
看着曲暮眼神暗淡几分，他突然有些慌乱，“对不起，”
果然，他这话说完，明显感觉到路城周身温度又降低几个档次。
曲暮决定硬着头皮上，他绕到桌子前面，将本本笔记本摊开。
路城顺着他动作看去，那些笔记本基本都记满，语、数、英、理综，甚至于高时需要考试政史地都有。
曲暮没敢转身去看路城，破罐子破摔道：“这些是些考试重点、原始模型还有错题，从高时开始整理。你是不是想问，为什明明整理得这好，考试成绩却那差？”
路城不知道在想什，隔好久才回：“嗯。”
就是言不发。
曲暮双手没有离开他肩，刚洗过澡手温热万分，隔着层薄薄校服摁在路城肩上，惹得他不由得抿抿唇。
曲暮站在他身后，讪讪笑两声，“那个”
他俯身越过路城肩，从桌面上够本笔记本，单手摊开摆在路城前面，“你都看到啦？”
“嗯。”
这个单音出来，曲暮骤然松口气，这个音节可比刚才有温度多。
路城：“你那成绩是假？”
曲暮深吸口气，“嗯。”
他转过身去，对上路城正凝视着他眼睛，他猛地心尖跳。
他破罐子破摔道：“妈和何跃华离婚后，法院把判给他，何跃华就成监护人。之前只是恨他，但后来发现他是个实实在在人渣。”
还是个“嗯”，曲暮心中已经开始忐忑。
“那个你听解释。”
其实他还准备好要从哪开始解释，本来想把成绩条摆在他面前跟他说。曲暮突然觉得自己失算，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晚路城会翘晚修，也没算到这个点成绩条还没发。
路城用他那温度骤降语气问：“这些是你抄？”
“啊？”曲暮有瞬间发愣，“不是，是自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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