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澍就这样沉默不语地负重前行,每走步,背上荆棘便会刺入他皮肉分,沿途走过路便又多个血脚印。
“勇敢”这个词对陈澍而言,太过于沉重。
而毫不知情林听雨竟然还对他说,你转学吧,你走吧,你不属于这里。
林听雨下子捂住自己额头。
操。
明明不是这样。
陈澍遍又遍地翻着高中同学朋友圈,反复咀嚼着室友那句无心之言,只觉得满满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为什明明是样起点,从前同学过得帆风顺,不甘心为什却只能低人等过着这样人生,不甘心让那些躲在暗处嘲讽人看到落魄,不甘心让从前同学看不起,最不甘心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却又对自己失败无能为力,最终只能碌碌无为地走条平庸到底路。”陈澍说,“这分明不是错。”
林听雨言不发地注视着陈澍镜片下那双浅色眼眸。
五光十色霓虹灯、路灯和车灯倒映在陈澍眼中,宛若桥下波光粼粼河面样跃动着。
经常带人回寝室喝酒聊天抽烟吃火锅,搞得整个寝室乌烟瘴气。
每天晚上,陈澍躺在挤满八个人寝室里,睁着眼睛望着头上床板,听着还没有睡觉室友们热烈地讨论着自己丝毫插不进话也不想插话话题。
作息被他们带得几乎完全紊乱。
陈澍不是没有委婉地抗议过。
室友们嘴上说着“哦哦好”,安静不到五分钟后又立即恢复原样。
他都对陈澍说些什?
“逃跑过
“然后逃跑。”陈澍没有注意到林听雨目光,他下意识地推推眼镜,接着说,“个人退学,办理复读手续,逃到这个小镇,重新开始。”
林听雨轻轻吐出口气。
“……你很勇敢。”他也不知道该说什,最终只有这句话。
林听雨想起第次在沈青梅家遇见陈澍时,沈青梅对陈澍评价就是“很勇敢”。
那时林听雨只知道陈澍瞒着家人退学复读做法惊为天人,却不曾想他背后却背负着捆又捆带血荆棘。
再催再提,他们回答陈澍就是“你烦不烦啊,别人都在打游戏只有你要睡觉,就你特立独行”,最后干脆装作听不见。
陈澍反而成为“不合群”那个异类。
成为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那句话,是某天,位室友不屑地对他说:“陈澍,你读重点高中,高考分数比高五六十分又有什用啊?现在还不是跟睡在同个宿舍里,交样学费,拿样毕业证书。”
陈澍为人清高骄傲,如何能忍受得这种奇耻大辱。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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