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牺牲达成瞬间,在温演对他怀抱那些感情被付诸实践瞬间,他天平上就不知不觉地增加砝码。
次,两次……
个,两个……
伴随着时间推移,砝码越来越多。他却因为忽视和刻意疏远——或者说,从小时候就本能般察觉异常恐惧,被动地无视这切。
等到反应过来时候,他在温演那里欠下人情债已经多到根本无法偿还地步。
“很棒人。”温演回答,“像宝石样闪闪发亮人。成绩好,人也有领导力,跟你待在起很开心。”
“想听不是这些。对你而言,算是什?仰慕人,敬佩人,喜欢人,还是爱着人?你产生过讨厌想法吗?会在某个瞬间想让去死吗?还是直以来都没改变过?你到底为什会为付出这多呢?你说啊!”
凌存想,他现在坐在这里,和个与自己接过吻男生说这些疯般话,真很奇怪。
因为那卷录像带,他已经彻底无法思考。
王文乐在雨中小巷发言无非泄愤胡话,可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踞在耳边感觉很糟糕。
它竭尽全力往温演耳蜗里钻,连带着耳廓处血液流动都加速。
整个耳部开始产生焖烧感,充血、膨胀,以至于进入耳内声音都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不远处隐约传来园艺剪修剪树丛声音。
咔嚓——、咔嚓——。
这世界上绝对没有毫无缘由爱,就像不会有任何东西重量是真正0克。
——灵魂都尚且拥有21克重量。
爱即便是虚拟概念,也不妨碍它有情理上分量。
通常衡量爱砝码是“牺牲”。
愿意为个人牺牲自己
人无法说出彻头彻尾谎言,因为谎言本就是以事实为基础构建。
无论他凌存愿意或不愿意,知情还是不知情,他享受温演牺牲,享受对方牺牲所带来益处还浑然不觉,是个彻头彻尾事实。
他难道可以因为温演瞒着他做这切,主观上并未苛求甚至道德绑架他对此负责,就可以洋洋得意地觉得对方牺牲是无所谓、可以被彻底无视?
不。
那是彻头彻尾错误。
心中似乎有某根情弦被同剪断,发出尖利哀鸣。
他没由来地想起那只跨越崇山峻岭而来海伦娜闪蝶,它最后归宿是被异乡蜘蛛吃掉,尸骨无存。
『你知道他要说什。』
魔鬼笑着说道。
“是说,你是怎看待?”凌存声音喑哑,像是浸泡着水汽。他用手抵住眉心,下下地按压着,“你觉得是什样人?好像从小到大,次都没问过你想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